的心上之人这般依偎哟。”
“嗨,想什么呢?”嬴政一边说就一边又凑了过来。
“没事。”我看了他一眼,想不通他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刚下了辇过来透口气,他怎么又凑过来了?
我喝了一口酒随口说道:“你看看人家那个相公,对人家老婆多好。”
“哪儿?”嬴政顺着我的眼光看了一下,立马不屑地一笑“很好吗?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你看看人家,老婆长得又不漂亮,人家老公把人家照顾得可好了,嘘寒问暖的。”我说。
“哼,妇人之见。不就是搂一下吗?我也会啊。”嬴政一边说,一边又把手伸过来揽了我的腰,微笑着看那一对夫妇,我手里拿着酒壶,想挣开他,又怕酒被泼洒掉。
“那个男的本是一名廪牺丞,主管我咸阳城内王室所有祭祀用的牲畜,那女的来头可就大了,要是按宗室血脉来论,我还要叫她一声表姐……”嬴政看着那两个人说。
“你的表姐?的确是好大的来头,那她到底是谁啊?”我好奇道。
“她是相国昌平君的女儿。”嬴政答道。
嬴政一边说着一边冷笑着喝了一口酒“现在你知道那男的为什么娶了个这么丑的老婆还对她这么好了吧。”
我低头沉思了半晌,感觉现实的确很冷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嬴政又过来揽了揽我的腰“所以说,世人多功利!你别看眼前谁对谁好,也别看着有郭丽媛她们几个天天来捧一下,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也顶多是因为我现在假装对你好而已,你可就好好地享受吧,哪一天我不假装对你好了,你估计在这宫里连个西北风都喝不上。”
“切,谁稀罕啊。”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把手里的酒壶放在一边的案几上,“就你这样的花心大萝卜,让你对我好?哈哈,我才不稀罕呢。我现在只盼着早点走,离开你们这个是非之地,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去。我和你们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一路的。”
“我怎么就花心了?我的那些女人,除了你,一个个都是按制进宫的,每一个都有身份有来头,她们个个都名正言顺,全都是我明明白白娶过来的女人,我怎么就花心了?”嬴政看着我很不服气。
“啊哟哟,你紧张什么啊?我只是听外面的人说,有的人不止是喜欢自己的女人哟,好象还很喜欢别人的女人呢。”我拿着腔调,故意将“别人的女人”几个字拖着长音说出来。
“别人的女人?”嬴政眯了眼睛“谁?是你吗?”
“不是我,好象是一位叫孟姜的……怎么?你不认识吗?”我故意拿眼睛瞟着他,偷看他的表情。
嬴政仰着脸想了半天,狐疑地问我:“名字有点耳熟,但是想不起来是哪一个,是后宫里的人吗?”
“怎么?还真想不起来啊?那我说她相公的名字,你说不定会想起什么来,”我幸灾乐祸地盯着他的脸看“他老公叫杞梁。”
“杞梁?孟姜?哦,我想起来了……不过,这关我什么事啊?”嬴政盯着我,一脸的莫名其妙。
“怎么就不关你的事啊?人家外人都说了,你看上人家孟姜女,说人家长得漂亮,就非逼着人家嫁给你,人家不肯,你就设计抓了人家的老公范杞梁去修长城,后来人家老公就病死在长城脚下了。孟姜女在长城下面哭了三天三夜,把长城都给哭塌了,这才找到自己家老公的尸骨,我说你这个人你缺不缺德啊你?”
我声情并茂地描述着这一段千古绯闻,心里就象忽然抓住了他的小辫子一样开心。
“哭长城?我看她长得漂亮?!哈哈……”嬴政哭笑不得地看着我“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我的城被她哭一下就塌了?!修城的那个小子早就应该被我砍成十八段了!!”
“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反正这件事情可连三千年以后的人都知道!!切……还想抵赖。”我看着他,真恨不得在他脸上写上“渣男”两个字给挂到城墙上去。
“人家杞梁死了几百年了,我把人家抓来修长城?你这也太能扯了吧?!”嬴政盯着我说。
“死了几百年?什么意思啊?”我有点莫名其妙。
嬴政盯着我一脸地不屑:“杞梁是齐国的贵族,封地为范,所以也叫范杞梁,他的妻子孟姜氏与他的感情特别好,有一年,他随着齐桓公打仗,而后战死沙场,孟姜氏带领着全家人到城门外二十里的地方跪着迎接自己夫君的尸骨,齐桓公认为这个女子有情有义又懂礼仪,所以着史官记录赞扬-------你是说这件事儿也能和我扯上关系?”
我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不禁心下狐疑:“孟姜女是齐桓公时侯的人?真的假的啊?”
“自己去看书啊?书里写得有!”嬴政不耐烦地说着“不知道你这个女人整天都奇奇怪怪地在想着什么,几百年前的人都能扯到我身上?我还图人家的女人?!”
“可是这件事情好多人都知道啊,三千年以后都传开了,难道还真是冤枉你了?”我小声咕哝着。
“猪头!!”嬴政盯着我,再次给我下了这个定义。
我摸了摸鼻子无话可说,看来不但史书不可信,连三千年后所有人的嘴都不可信,这个谣言四起的时代,实在是害人不浅。
“行了,站得腰都痛了,陪我一起走走。”嬴政一边说一边把我抓起来。
“我说你自己走不行吗?非得让我陪你走?”我被他抓得混身不自在。
嬴政一听我说话就是满脸的不耐烦“你懂什么呀,我自己走的话,这个要行礼,那个要回礼的,很多我想看到的事情都看不到了,我想了解的人也就了解不了了。你和我在一起,人家都以为我们两个人在亲热,也就不好意思多看我,我就能偷看到好多人,也就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嬴政一边搂着我,一边小声说“这就叫体察,你懂吗?”
“我不懂!”被他搂得非常不自在,想挣又挣不掉,没好气地回答他。
“哼,就知道你那个猪脑子不会懂,你看一下左边那个人。”嬴政冷冷一笑“那个,就是郭丽媛的父亲郭少府了……别回头……他正在看着你呢,你往那一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