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嘴里舒服不少?”
“嗯,还真是,楚人啊,真是会享乐。”他叹了口气,作势从水里站起来,两名宦者用一个大浴巾裹了他。
我先一步往寝殿去整理床榻。
殿里四周都用纱袋子裹了驱虫香,虽然天气热,蚊虫倒也不多,将榻上香帐内的沉香香囊取掉,又换了一个清荷香囊,这股味道闻起来凉快多了。
刚把榻收拾好,他就进来了,看表情这个澡洗得很是舒服,他看了一眼收拾好的榻满意地躺了下来,舒服地叹了口气。
“站着干什么?过来一起躺会儿?”他说。
我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榻,想起师尊说过的那句若即若离,隐约感觉还是那个小榻更适合我。
“怎么了?怕我欺负你?”他咧嘴一笑。
我听话地躺到他身边去,他仰卧着盯着头顶的纱帐看了一会儿,突然说:“赵宣玉,你怎么和以前不太一样?”
“臣妾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他又在抿着嘴坏笑,脸上那两坨酒精红更明显了。
我假装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不接话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他伸出手指照着我的耳垂上捏了一下,我忍着笑不理他继续装睡,他又伸手来捏我的鼻子,这下我装不下去了,回头看着他问:“陛下不好好睡觉,淘气什么呢?”
“睡不着,聊会儿吧。”他侧着身子抱着肩膀,眨了眨眼睛。
我也侧过身子看着他问道:“陛下今天忙了一天还不累吗?这会儿还那么精神?”
“寡人不累。”
好吧,看来这个觉是睡不成了。
“陛下想要聊什么?”
“随便聊点什么呗。”
我仔细想了一会儿,好象真没什么好聊的。
他突然开口说:“知道吗?李斯的夫人有身孕了。”
“是吗?”我装作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样子“她那个身子还会怀孕?”
“嗯,李斯今天告诉我的,不过我看他好象不怎么高兴。”
我想了一下道:“李夫人上回伤得挺重的,差点连命都捡不回来,在这个时侯生孩子的确有点危险。”
“他也是想不开,明知道自己夫人身子那个样子,纳几个妾不就好了?”嬴政微微皱了眉“非要让李夫人冒那个险,现在他自己也心痛得不得了,这几天都有点魂不守舍的。”
“两口子在一起,这种事儿怎么防啊?”我随口说“人家两口子感情那么好,再纳个妾,万一生了事非,对李夫人反倒不好。”
“唉,寡人也懒得理他,就是看他现在忙完了公务就往家跑那个样子太可怜,满朝文武,没一个象他那样的。”嬴政说着说着又笑了“这个小子啊,那么聪明能干的一个人,就是对女人这个事儿上想不开。”
这话说得我没办法接茬,又闭上眼睛装睡。
他又用手指在捅我:“嗨,别睡啊。”
我闭着眼睛不理他,他又用手指来捅我的肚子,我忍不住痒,又睁开眼睛咯咯咯地笑了几声说:“陛下,很晚了,睡觉吧。”
“不睡。”他还是倔得象个孩子一样。
“陛下,明天还要上朝呢。”
“寡人是想问你……你是几时变得好起来的?”他向着我胸口下面扫了一眼“你以前每次都喊得象杀猪一样,怎么最近就好了?”
原来绕了半天是想开展午夜话题啊,不过他这形容词用得好象不太对吧?杀猪一样?我盯着他那双带着酒意的眼睛微微有些不满。
“有那么难听吗?”我对那个形容词很不满意。
他撇了撇嘴角很肯定地说了一句:“真象,特别是第一次在桂宫那回,啊哟,你喊得那叫一个惨,寡人当时真想一把掐死你。”
“女人第一回都会喊两下的好吧?”我看了他一眼,巴不得早点结束这个话题。
“别的女人第一回顶多哼两声,象你这么喊的寡人还是第一回见,”他一边说就一边皱了眉头“啊哟,我都没有想到女人能发出那么难听的声音,唉,我说你有那么痛吗?”
这话说得真让人没法接茬,硬着头发咕哝了一句:“不痛我能喊吗?”
“一直都痛?”他还是很难理解“寡人刚上去试几下,你就开始喊,吓了寡人一大跳。我就赶快下来,还以为过一会儿你会好点,结果再上去你又喊,那一个晚上折腾的,从戍时到天亮,试了那么多次你都在喊,啊哟,寡人后宫那么多女人,第一次累成这样,我说赵宣玉,你那个动静啊,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