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于本能,懂得对敌时必须心狠,必须果决,她在刚刚才会超常发挥。不过放松下来,还是很怕的。她的身体正不自觉的抖动,声音也有些颤。
见她如此,宁寂哑然失笑,原来,之前都是硬撑的。于是走上前,将人揽在怀中,轻哄:“别怕,都过去了。”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了我自己。”
“我先送你回去,这里可不安全。”
“对,”王姒宝点头,“万一他们还有别打人呢?”又问,“那个薛爷究竟是什么人?”
“等送你回去再说。”
宁寂送王姒宝回去后,给她倒了杯水,“你先喝两口压压惊。”
“我就不明白了,明明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你不害怕,我却要压惊?”嘴上这么说,她却实诚地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了起来。一杯不够,她喝完后又将水杯递给宁寂,“再帮我倒一杯。”似乎忘记这是自己家,宁寂比她更像是家里的主人。
“我可没和人家动刀子。”将水杯递给王姒宝,宁寂还不忘叮嘱,“别喝太多水,你晚上该起夜睡不好觉了。”
“我知道。”王姒宝眼睛大肚子小,这次只喝了一口就喝不下了。于是继续先前的话题:“那个薛爷究竟是什么人?犯了什么事儿要找律师辩护?”
“薛元海原是下面一个县经济开发区的主任,后来辞职开公司。最近涉及一个贪污受贿的案子,想要找一个辩护律师为他辩护。”
“怎么听你这么说,就觉得这人有问题呢?”
“他确实有问题,不光是现在,就连开发区主任那会儿的问题也不小。”
“那他为何会找上你?你才回国不久啊!”王姒宝没好意思说宁寂资历不够。
“是因为我在国外打赢过一个类似的案子。”
“你,”王姒宝眼珠子转了转,“你是说你在国外打赢过类似的案子?也就是说你在国外不光打杂,也负责打官司?”
“瞧不起谁啊!”
“哎,这还能怪我了?”王姒宝瞪了宁寂一眼,“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哦哦,我那时谦虚。”
“得了吧,你还不知道瞒了我多少呢?”先是说没钱,借给她时却又有钱了;之前说在国外打杂,现在又赢过大官司的。
“我……”宁寂一时语塞,他确实还有很多隐瞒对方的。
“你不用为难啊!”王姒宝还挺善解人意,“每个人都有秘密,说出来就不叫秘密了。”
“我想说的是,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
“算了,等我想知道再问你。”王姒宝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都快十二点了,明天还有很多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不回去。”宁寂几乎是脱口而出。
“什么?”王姒宝挑眉,“如果你是担心我的话,大可不必,我现在已经好了。”
“我不想回去是担心我自己。”
“你一个大男人的,担心什么?”
宁寂苦笑,“我刚刚也是硬撑的啊!”天知道他有多害怕保护不了王姒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