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不过是一个没用的仵作,您又何必把宝押在我的身上了。”男子推开南宫邺倒的茶,取下腰间自己带的酒,喝了起来。
南宫邺看着对面粗布麻衣,披肩散发的男子,将男子推开的茶拿过一饮而下。
男子喝酒的眼神顿了顿,转瞬又挪开了,仿若,刚才他一直这样,没受影响。
“你不是一个没用的仵作,你是曾经京城最年少有为的捕快,你是前刑部周大人的独子。你是周睦。难道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男子放下酒壶,身子前倾,与南宫邺眼对眼,“这样有何不好?醒来有酒喝,睡去有梦做。有何不好?你也说了,曾经,前!而不是现在!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不,庸庸碌碌的仵作罢了。仵作很轻松的,就是帮忙收收尸体,等人来认领尸体就可以了。一个月的月银就到手了,又有钱买酒喝了。”
男子说着,又是拿起酒壶咕噜咕噜的喝下去。
“别喝了!”南宫邺终于动手,一把将男子的酒壶打下。
“嘭!”葫芦酒壶摔在地上,破瓜。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即便如此,男子也没生气,往椅背上一靠,“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是,嗝,是该换个新的了。”
“周睦,你给我清醒清醒!”南宫邺抬起一杯茶,直接浇在周睦的脸上。
周睦却是闭上眼,“该做梦去了。”
南宫邺一气,一扫桌上的酒壶酒杯,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公子,”适时,吴秦走了进来,顺便将门关上。
这看一眼周睦,到了南宫邺身边,“周公子又惹您生气了?”
南宫邺扶额,“你来的正好,帮我打他一顿,往死里打!”
吴秦看一眼周睦,“他这种人,公子你让我把他打死也没用,就是扶不起的烂泥巴!”
南宫邺重重的叹一口气,努力的调节了下情绪,才问道:“怎么样,事情都问清楚了吗?”
“问清楚了。”
“好,坐下说。”两个人双双坐下。
“公子,距宋陌说,死的人姓郑。他也是前一天晚上才跟这个郑公子见过第一面。是谭家的谭公子请他去帮忙掌眼。这个郑公子自称有一冰裂纹的碗,但是经过他和谭公子坚定,郑公子的碗是假的。
当晚,谭公子还准备打郑公子,没追上人。于是他和谭公子这才离去。
但是在半路上,他又遇到了这个郑公子。原来这个郑公子觉得是他坏了他的好事,找他要钱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