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准备,但显然他们无法预料未来,于是没能做好应对突然掌握了飞雷神的宁奇的准备。
原本计划好的,趁着木叶弱势去它头上踩一脚,以武力威胁木叶向他们雾隐低头,并趁机索要无数好处的计划也就此彻底泡汤了。
宁次被裹挟在其中,说不了话,但目光却一直牢牢锁定在宁奇身上,仇恨,痛苦,不解,他眼眸中的神色随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而不断变化着。
而且双方体量差距太大,仅靠雾隐村想屠灭木叶村也并不现实,和云隐村合作谁知道转头会不会就被吞了,而且更重要的是,木叶被灭,会导致五大忍村的力量失衡。
肌肉没能展示,屁股倒是漏出来了,还被木叶和宁奇轮番扇了好几巴掌。
手久野点了点头,提醒了一句“小心”之后,便带着人迅速前往方才那些雾隐忍者突围的方向。
下一秒,他们几十号人竟然十分有默契地掉头就跑。
但这种事毕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雾隐想要价钱,既不能漫天要价,也要看它到底能不能拿得动那么多钱。
无从揣测这是一种保护,还是一种怀疑。
无论如何,木叶并没有给他和自己许久未见的兄长“叙旧”的机会。
“我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这一次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可以告诉我了”之类的话,宁奇自然也没能问出口。
甚至直到现在,在宁奇自登场以来杀了那么多木叶忍者之后,一直紧盯着他的宁次还从未注意到,宁奇有哪怕一秒钟的时间,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一如曾经,无论是在忍者学校,还是在中忍考场,又或者是……灾难爆发的那一日,宁奇哪怕站在整个木叶数千位受害者面前,也依旧是一脸的波澜不惊,也依旧是那么独特而耀眼。
周围的表情是仰慕,是尊崇,是恐惧,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不知为何,宁次脑海中忽然回忆起当初木叶剧院里的表演,他坐在拥挤的观众席上,和上万人一起观看聚光灯闪耀着的舞台上,那场荒诞的兄弟之间反目成仇的剧目。
宁奇是剧目里面的反派兄长,他宁次却不是那个能够阻止他兄长的主角弟弟。 而无论是剧里还是剧外,宁奇永远站在舞台中央,而他却到现在还待在观众席上,希望聚光灯下的兄长能看他一眼,给他一个答案。
……
距离正在迅速拉远,远到了宁次的白眼已经无法再穿透无数障碍看清宁奇的程度。
之前宁奇在他腹部留下的伤口此刻有些隐隐作痛,仿佛正在提醒着他,两人下一次的相遇不知道还要过上多久。
望着正将他扛在肩上的“保护者”,宁次心情越来越急切,莫名其妙的,耳边仿佛有一道声音在向他细细叙说着什么:
趁着这个机会,找到宁奇,将你心中的疑惑问清楚不好吗?
你真的想要回去吗?
回去木叶,继续过着那个街头老鼠的日子?
你别忘了。
你周围是那些恶意满满的木叶村民。
是不怀好意的犬冢一族。
是贪得无厌的其他忍族。
是漠不关心的木叶高层。
是表面上同情你,实际上却还派人监视着你的纲手大人。
……
宁次不知道。
……
于是新的问题顺理成章地冒了出来。
“如果是宁奇,如果是他,面对这种情况,他会怎么做?”
……
再一抬头。
周围的场景顿时发生了变幻。
依旧那个午后。
是灾难未曾发生之前的,那个剧院。
只是这一次,观众席上只剩下了宁次一人,舞台上,也只剩下了穿着戏服的宁奇。
这一次,他终于将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这一次,宁奇面带着微笑,平静地说道:
“当然是。”
……
“杀。”
……
宁次猛然睁开眼睛。
是的。
只需要杀就能解决这一切。
我为什么还要回去木叶呢?
为什么要回去那个勾心斗角,甚至未必能在接下来的云隐村的进攻下幸存下来的注定毁灭的忍村呢?
成为叛忍,又有什么不好?
宁奇能做,我为何不能做?
宁次看向身前正将他扛在肩膀上的男人。
周围没有其他人。
这名“保护者”明显没有将他当一回事。
宁次深呼了一口气,右手变成了手刀,
忍者学校教过。
对准后脑。
掌握力度。
只需要一下。
……
“伱刚才做了什么?”奈良朱雀望着眼前的宁奇,皱了皱眉。
他能明显感觉到方才宁奇的眼睛有些古怪。
“没什么,只是给某人一个选择而已,”宁奇淡笑着抬了抬眼皮,看着面前剩下的十余位木叶忍者,“这就是你们用来殿后的队伍吗?”
奈良朱雀和白云叶山对视一眼,自信一笑,后者一边拔剑一边开口道:
“不是殿后,是尝试诛杀你的队伍。”
“面对你这种对手,人多并不是好事,我们之前有很多次能抓住你的机会,结果都被你用飞雷神传送到雾隐那边化解了……即使我们记下了你所有标记的位置,但雾隐的那群笨蛋不让我们插手,我也是真的很苦恼埃”奈良朱雀声音无奈,但却战意昂扬。
宁奇“喔”了一声,原来如此。
“司东和麻生死了,我需要你的人头给他们的亲人一个交代,能不能借我用一用?”奈良朱雀问道。
宁奇笑了笑:“那多麻烦,我抽个时间回一趟木叶,把他们的亲人一起送去见他们不是更好吗?”
几百个互相拖后腿的人做不到的事情,十几个默契有加的人未必不行,这便是奈良朱雀的底气。
“我必须得再说一遍,你使用飞雷神之术的手段,比四代火影大人差远了……”
话音刚落。
下一秒。
影子刺破雨幕,迅速朝着宁奇袭卷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