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架着死去同伴的尸体,保持着沉默,像一只哀兵,继续朝着原先的战场上快速掠去。
走到一半,纲手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
“宁次呢?” “在那里。”手久野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道身影。
宁次身上的铰链已经被去除,他正背着一位断了双腿的忍者走在队伍的后面。
纲手皱了皱眉,因为宁次背上的那位忍者,正是她指定的保护并监督宁次的特别上忍——宫本泽。
“是宁奇下的手吗?”
“不,”手久野摇了摇头,胖乎乎的脸上脂肪像波浪一样摆动着,“是在和雾隐忍者的对战中受的伤。”
“当时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中了幻术,脱离了我们的队伍,被一名雾隐忍者发现并袭击。”
“泽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对方的忍术,很好地完成了保护宁次的任务,那名雾隐忍者在战斗中也被宁次找到机会除掉了,不过很可惜,泽双腿残疾,这辈子应该是没办法再当忍者了……”手久野叙述着当时的场景,叹了口气。
“是嘛……”纲手望着宁次,少年年纪不大,但表情坚韧,正在和背上的宫本泽说着什么,不时大笑出声,和之前在船上时的那股沉郁阴暗的气质截然相反。
在生死之间,体悟生命的价值,感受同伴的意义,承载着他们的期望,继续往前走下去……
何其相似?
纲手嘴角微抿,在宁次的身上,她发现了和他极其相仿的另一位木叶忍者的影子。
他的名字是。
旗木卡卡西。
“还需要继续派人监视……保护他吗?”静音问道。
“不用,他看起来已经能独当一面,很好地保护他人,保护自己了。”纲手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
“那之后和宁奇的战斗……”静音没有把话说完。
纲手脸色一沉,摇了摇头:“日向一族的所有死者都被挖掉了眼睛,宁奇这家伙……有搜集白眼的习惯,他留下宁次,肯定不是因为感情,更有可能只是他的白眼还没有长成而已。”
类似例子,还有一个雏田。
“他就不用参与战斗,留守后方,不要让宁奇发现就行。”纲手说完,忽然脚步一顿。
前方已是之前木叶和雾隐的战场,但这股浓郁的血腥味是怎么回事??
心中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她丢下其他人,快速穿越过密林,来到那一片厮杀的地方,随后表情猛然沉了下来。
就在眼前。
浑身是血的宁奇手握一柄漆黑长剑,刺入了白云叶山的胸膛,再抽出,鲜血飞溅到空中,如同一场稀薄的雨。
雨滴渗入血液之中,将这片原本绿草茵茵的土地,染成了一片血腥的地狱。
这里残肢遍地,某种无法辨识的忍术推平了整片森林,将此地变得莫名空旷辽远。
有人被枭首。
有人被竖着切成了两半。
有人尸骨无存,只有四周撒落的血沫和空气中还没有消散的起爆符的味道,证明了那位木叶忍者是以怎样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人生。
奈良朱雀的尸体就横亘在纲手两步远的地方,天灵盖上有着贯穿整个头颅的格外清晰的剑伤,他似乎没死多久,眼睛里还满是疑惑和震惊。
而随着白云叶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杀。
纲手举目望去,偌大的原野,宁奇已是唯一站着的那个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