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澹反问:“爹,为什么不可能是张太傅?”
在他的记忆当中,张太傅最是喜欢针对叶王府。
叶铮道:“我与张太傅相识多年,虽然在政见上多为对立,但我也算了解他这个人的品性,他不会也不敢在除夕之夜做出刺杀皇上一事。”
叶澹道:“那也许是爹你看错了,这越是看起来不相关的人,往往越是那个可疑之人。”
沈长歌眸光骤然一暗,问道:“你们可以想想,谁是这场局的获利者?”
叶澹缓声叙说,“皇后是除夕盛宴的主办者,宴会混进了刺客,导致她引咎递出凤玺,还要静思自过;而皇上显然也是差点被刺客所杀,他是天子,断不能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至于禁军统领蒙刚就更不可能了,若是出了事,第一个问罪的就是他......至于张太傅,虽然他屡次出言污蔑叶王府,可这件事对他也没什么好处,这样看来,似乎没有获利之人。”
沈长歌低着头,冷不丁提了一句:“或许......是北疆人呢?”
这一言算是惊醒梦中人。
现在,楚国和北疆两国之间的关系危急,大战一触即发,若是楚皇在这个关头遇刺,最大的受益者不就是北疆吗?
叶铮也在琢磨沈长歌的话。
叶澹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道:“二姐说的有道理,眼下这是关键时期,难保不准有北疆人溜了进来,意图刺杀皇上。顺便再把这个罪名嫁祸给叶王府身上,令楚国损失一员大将,此正是一石二鸟之计,真是好计谋啊!”
叶铮问:“可北疆胡人是如何混进皇宫的呢?”
沈长歌道:“说不定,我们皇城有北疆的内应,再或者说,我们叶府也除了奸细。”
叶澹脱口而出,道:“我看啊,这北疆胡人能够混进皇宫,肯定在皇宫是有内应的,说不定就是那个妃子。”
叶铮脸色一变,沉声斥责叶澹,道:“这种事没有证据,不要乱说,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
叶澹嘟了嘟嘴,无奈道:“是,我一定会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