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啊?”长江上,一艘乌篷船船头,李超舔着脸问董仁桂道。
“我去哪儿?”董仁桂嘴角抽了抽,道:“你不是说跟我同路吗?怎么会连我去哪儿都不知道?”
“这、这不是要确定一下吗?”李超陪笑道。
“确定一下?”董仁桂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他,将目光转向水汽蒸腾的江面,道:“你要去哪儿就直接走吧,我只要在长江之上就行了。”
“长江之上?”李超皱了皱眉,转身招来船家问道:“去山东要是一直在长江上走,该怎么走?”
“这、”船家是一个满面风霜的中年汉子,听见李超的话顿时目瞪口呆。
“这要去山东,一路一直坐船可以,乘车走陆路也可以,但是要一直在长江上行走,这、”船家摇了摇头,道:“长江是不经过山东的,这样是永远到不了的……”
“这、”李超傻眼了。
“去山东?”董仁桂想了想,开口道:“那就一直走水路吧,船家,你这船应该能到山东吧?”
“去山东,小人这船可以是可以,只不过……”船家露出为难的样子,“这山高路远的,船资……”
“什么船资!”李超高兴的打断船家的话,道:“只要你能送我们去山东,船资加倍!”
“好嘞!”船家闻言大喜,“有公子爷这话,小人肯定平平安安的将公子爷们送到山东。”
“小人这人就安排船从改道走运河,我们直奔山东!”船家兴高采烈的重新安排路线去了。
涛涛江水之下,船只快逾奔马,等日头偏西的时候,船只已经到达了镇江附近。
“船家,船家……”一直坐在船头默默吐纳水汽的董仁桂听见船上的船工说到镇江了,心中突然一动,起身叫起了船家。
“公子爷,小人再次。”船家听见叫喊,连忙跑到了董仁桂面前,点头哈腰道:“怎么了公子爷?您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就是听说到镇江了,所以找你问一下。”董仁桂看着茫茫水面,道:“我们这只船经不经过金山?”
“金山?”船家闻言一笑,道:“金山就在长江中流,我们这船下去是肯定能够经过的。”
说着,他看着身穿儒衫,作秀才打扮的董仁桂笑道:“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夜晚行船难免危险,不如我们就在金山靠岸,休息上一晚,公子爷也可以借机上岸,去金山寺游玩一番……”
“你倒是识趣!”董仁桂笑着抛给船家一块银子,“就按你说的做,我们在金山靠岸,歇一晚上。”
“谢谢公子爷,谢谢公子爷!”船家接过银子一掂,便知道这块银子足有二两多,顿时大喜,连忙道谢。
“对了,瓜洲渡就在这附近,我们能不能去转一圈?”董仁桂笑着问道。
“去肯定是能去,只不过是要绕一些路而已,不过……”船家刚刚接了董仁桂的赏,当然不能离开拒绝董仁桂的要求,不过他也将此行的困难说了出来。
“不过最近天寒地冻的,小人担心瓜洲渡哪里冻上了,这一去,只怕我们的船也会被困在哪里……”船家犹豫的道。
“无妨,你只管去便是了。”董仁桂无视真正雇下此船的人李超,直接吩咐船家道。
“这、”船家犹豫起来,看着手上的银子,他不知道是应该答应董仁桂还是拒绝。
“只要去瓜洲渡,本公子再给你二十两银子!”董仁桂见船家犹豫,立刻加大了筹码。
“好的,没问题!”船家听见有二十两银子可以拿,立刻一咬牙,拍着胸脯答应了下来。
“今晚我们在金山休息一晚,明天一早便启程去瓜洲渡!”船家咬牙答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