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能来看您了。我现在在渝都,有一个产妇需要我动手术,我就赶回了军医院。”
“你回渝都了!”路勋章万万没想到,他才半天没看到路漫漫,这丫头就跑掉了,“你是不是不想和啸骐住一起啊?”
虽然路漫漫说她是因为一个病人赶回去的,但这样的理由在路勋章听到未免有些牵强。
渝都军医院里又不止她一个医生,为何偏偏非她回去动手术不可?
于是,很自然而然的,路漫漫的行为被她父亲理解为了逃避。
父亲不愧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他最了解她的心性。
路漫漫确实很想说是,但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不敢。
讪讪笑了一下,路漫漫对父亲说道:“爸,您说什么呢?我真是因为要给病人动手术才回来的。”
“最好是这样,否则我打电话去让你们院长辞掉你!”
带气的说完这话,路勋章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什么事儿这么生气?医生不是说过,让你保持好心情的吗?这样有利于你的身体恢复!”
夏莲正在给路勋章削水果,看到他发火,一边把梨递给他,一边拍拍他的胸膛让他消消气。
“还能因为什么呢?不就是小漫不听话!这孩子真是气死我了,刚嫁给啸骐就跑回了渝都,你说她这样让我怎么跟长官交代?”
嫁了就分开,这不等于没嫁吗?
“小漫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她回渝都应该是有原因的吧?”夏莲问。
路漫漫的性格她很了解,她从小就懂事,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还在上高中的时候就出去兼职打工了。
“她说了啊,说是因为有了病人需要她动手术!你说这借口谁信呢?医院里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医生!”
不管怎样,路勋章就是认定了路漫漫在躲燕啸骐。
“你说的,好像也对。”夏莲赞同了路勋章的观点,可随即,她就改口劝道:“可小漫的医术是最好的,万一那病人的情况特殊,非她不可呢?”
夏莲说的话很有道理,路勋章听了之后,沉默。
可他越想越觉得对不起燕家,心里那道坎儿过不去,最后,他拨通了燕家的电话。
因为孙儿的提出的建议,燕盛辉也正想给路勋章打电话呢!
看到来电,他立马就接了起来。
电话接通后,路勋章话才说一半,燕盛辉就将他给打断了。
“勋章啊,我也正要跟你说这事儿呢!啸骐和漫漫刚结婚,两人总是分居也不太好。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到底是让啸骐随她去渝都呢,还是让漫漫回蜀州?”
“让啸骐去渝都?”路勋章疑惑问。
燕家就燕啸骐一个独子,偌大的家业必须由他来继承。他需要留在燕家,又怎么去渝都呢?
“我这不是正和你商量吗?如果漫漫不能回蜀州来工作,那我就让和平把分公司开到渝都去,然后再慢慢将总部搬到渝都,你看怎么样?”
“……”
路勋章没想到为了迁就他的女儿,燕家居然能做到这一步!
他心里既感动,同时愧疚更多。
“不了,长官,依我看,还是将小漫调回蜀州来工作吧!这样总比让大家劳师动众的好。何况我也老了,让小漫回来,我也可以多见见她!”
“漫漫她愿意吗?”燕生辉担心问。
那孩子从小就喜欢医学,这些年一直都在渝都发展,他就怕这孩子不乐意。
“没关系,我来跟她说。不过调任这事儿,就需要麻烦长官您费心了!”路勋章道。
“好,这事儿简单!”燕盛辉笑着回答,“我唯一担心的就是漫漫不愿意,她从小就有主见,怕是很难说服啊!”
“这个长官不用担心,小漫不会有意见的。”路勋章保证道。
三天后。
鼎盛花园洋楼。
阳光甚好的露天阳台上,路漫漫正在陪一位老人家下棋。
这是他们师徒两人的传统,每隔一段时间必会聚一次,一来讨论医术,二来精进棋艺。
魏国稼放下一颗白子,笑呵呵的对路漫漫说道:“徒弟啊,看来你心不在棋盘上啊!最近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儿,跟为师说说?”
路漫漫举着黑子愣了半天,好一阵才说:“啊?师父您说什么?”
见徒弟下着棋都在走神,魏国稼收起了棋子问:“徒弟,你是在因为郝副院长的事情烦恼吗?”
“副院长?”路漫漫一愣。
随即,她才想起院里的传言。据说是因为‘燕啸骐’的出现,郝副院长大受打击,因此请了一个星期的长假消失了。
“师父,副院长请假的事情和我没关系,您不要听院里的人瞎说!”
路漫漫囧了囧,为自己辩解道。
“这么说,来医院找你的那个男人与你没关系?”魏国稼立马露出了欣喜的神情,“我就说徒弟你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为什么连我这个当师父的都不知道?”
“呵呵呵……师父,您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
被问得心虚,路漫漫纠结着要不要告诉师父她已经结婚了的事实。
“师父也担心你的终生大事啊!”魏国稼放下棋子回答:“徒弟啊,为师我可是一直都想给你做媒呢!可你一直醉心研究医学,根本就不关心个人的事,所以我也没着急。不过现在我不能等了,再等下去,你就要嫁给别人了!要不你考虑一下魏蓝?那小子你见过一次的,人长得不赖,就是太闷了点儿!你要是不介意,先试着交往一下?”
魏国稼试着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噗——”
路漫漫端起茶杯在喝水,听到她师父这话,险些将刚喝进去的水喷了出去。
担心将水溅到师父老人家的脸上,她赶紧别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