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好了,那边打起来了,有刺客闯入咱们太子府。”
嘈杂声自上官皓月的寝殿传过来,苏浅立即明白了刺客所为何来。
“你照顾她。”她吩咐了秀秀一句,将楚若羽往秀秀身上搭。
方才还醉得软趴趴不省人事的人,此刻却“刷的”站得笔直,搭在苏浅肩上的手动的无比迅速,死死卡住苏浅的脖子。秀秀忙乱震惊中一双手已经化作掌影直奔楚若羽面门,但楚若羽稍稍一偏头,让过她的掌风,抬脚一踹,一脚将秀秀踢飞出去几丈远,秀秀触到墙壁,被墙壁反弹回来,跌落在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顾不得擦一擦血渍,秀秀摇摇晃晃又要扑过来。
“你这坏女人,快放开帝凰娘娘!”
苏浅一动不动,冷静地道:“秀秀,住手。”
秀秀却收势不住,眼看要扑上来,苏浅无奈地叹了一声,单手微动,弹出一缕掌风将秀秀推出去丈远,秀秀急得喊:“帝凰娘娘!”
“你不是她对手,上来也是送死,老实呆着吧,她是我的表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苏浅如是说。因楚若羽的手将她卡的过于紧,她说话的声音干哑。
秀秀将信将疑,苏浅却已不再搭理她,转而对楚若羽道:“若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如今的演技和功夫都让人叹服。果然容韵国师教徒弟的本事了得。”
“浅姐姐,对不住,亡夫的仇,若羽既没有能耐找上官屠和上官陌报,又做不到放下不管,只好出此下策,望浅姐姐你莫怪。”
楚若羽咬着嘴唇。
苏浅淡淡笑了一声。
“我又能怪你什么?原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也是该负些责任的。若羽,我能不能问你,你打算如何报这个仇?”
她虽已发声困难,却还是将声音尽量放得平缓。
楚若羽的神情便稍有放松,很诚实地道:“浅姐姐,我也不打算瞒你。请你跟我去一趟楚营。”
苏浅便又笑了一声:“原来是这样。你是打算和你的太子哥哥联手灭了西月?这倒不失为是个报仇的法子。我如今在你手上,你说让我去哪里,我便跟你去就是了。只是,我究竟对你们灭西月有没有帮助,可不敢保证。”
“浅姐姐随我走便是。至于能不能,倒无须浅姐姐操心。”
楚若羽挟持着苏浅往外走。秀秀立即跟了上来,急得喊:“帝凰娘娘!”
苏浅语气不容她质疑:“好好呆着!这是命令。”
秀秀眼圈里急出了泪,苏浅的命令并没能制止她救主心切,她扑了上来。
苏浅叹了一声,没等楚若羽动手,她一掌打出去,秀秀就昏了过去。
与其让楚若羽出手,给她弄个生死未卜,倒不如她自己动手,尚可保住她的性命。
苏浅从容地随楚若羽往外走。
栽在同一个人手上两次,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苏浅在心里笑了一声。这个人还是个比她弱的人,她一贯怜悯的人。苏浅在心里又笑了一声。
栽得心服口服。
远远地瞧见钟云和诸荀正和人打成一团。人她认识,打了不止一次交道的灵云无痕两位大师。
施展的功夫居然是出自冥国一路。禁术。
她早晓得这两个老头不那么简单,却不想竟也是冥国的。不晓得是上官锦的功夫做的足,还是楚渊用人的眼光毒。
诸荀虽是当世不可多得的高手,却并不懂冥国那些劳什子术,如此,重担便全落在了钟云肩上。但好在诸荀也不是摆设的,强大的内力也是可以助诸荀一臂之力的。
苏浅并不担心他们。
凭他什么人来,只要上官皓月不想走,便是任谁也劫不走的。
想在上官皓月的门前伤人,也是不大可能的。况且她布下的阵法,无痕灵云两位和尚想要破,也是不易。
上官皓月还没现身,那是诸荀和钟云还能坚持些时候。
她催促楚若羽:“快走吧,被诸荀和钟云看见了,凭你,是带不走我的。诸荀可是个不长眼力见的傻子。”
她只怕的是,倘或被那两个人看见,要分一分神来救她,说不准就被那俩和尚趁机得了先机。
楚若羽果然信了她的话,加快了脚步。
一个人却挡住了去路。
白衣似雪,墨发如瀑,上官皓月。
苏浅有些吃惊。
她布下的阵法,虽不足以困住上官皓月,但却是在阵中暗藏了玄机,倘或有人破阵而出,无论她身在何方,都能感知到。
她并没感知到有人破阵。
楚若羽警惕地看着上官皓月,道:“上官少皇,令尊就在楚军的大营里,他正希望你去他的身边襄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