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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虽认了她为义妹,但尊卑有别的理念她早已根深蒂固,这三兄妹是真正的皇子公主,她的儿女自然不能乱了规矩。
语妃点了点头:“玉雯说得对,这样他们晚辈之间倒也自在亲近些。”然后笑着对冯玉雯说道:“今儿我们一家团圆,玉雯,你去告诉雪松,让他别再捣腾那些药材了,赶紧去打酒。”
“好。”冯玉雯应了一声,随即向着东厢房走去,边走边叫道:“相公,相公。。。。。。”
片刻之后,一个年月四十岁,身穿布衣长衫,头戴毡巾的中年男子匆忙打开门走出来,边走边急切问道:“雯儿,有什么事么?”
当看到轻雲等人时,中年男子不由得一愣,听得自家娘子的低声轻语后慌忙就要跪下行礼,轻雲微微抬手阻止了他:“姑父不必多礼。”中年男子只得作罢,却还是躬身行了个礼。
“他叫叶雪松,是医术超群的大夫。”语妃微笑着道:“雪松和玉雯早有婚约且为了玉雯一直未娶,念及他对玉雯的一片痴情,五年前我们做主让他二人结为夫妻,这个是他们的小女儿叶玉雪。雪松,这是我们的女儿和孙儿孙女。”
叶雪松忙牵着女儿上前一一见礼,面对楚云翊时心有疑惑,不过仍行了礼。
轻雲等人也回了礼。
“这几年来多蒙姑姑姑父照顾爹娘,辛苦了。”轻雲深深鞠了个躬,司马凌昊三兄妹和紫珂也行礼致谢。
冯玉雯和叶雪松忙还礼,冯玉雯连连摇头说道:“九儿言重了,义兄义嫂待我夫妻二人恩重如山,我们本就应该好好照顾义兄义嫂。”
“玉雯,雪松,这个礼你们受之无愧。”语妃看着轻雲:“当年老爷中了林秉权的秘毒,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只好秘而不宣,好在玉雯想起雪松医术精湛,我们便去了玉雯的家乡,雪松倾尽一生医术,老爷又调养了一年多,才终于清除了体内的秘毒,九儿,这份恩情,你可要记祝”
旁边的惠文帝也点了点头。
“九儿永远铭记于心。”如果没有叶雪松,说不定父皇和她早已天人永隔,这份恩情她自然不会忘。
“好了雪松,你快去打酒,今夜我们一家人好好团聚。”叶雪松忙去了厨房取来一个大葫芦,惠文帝见了又说道:“就去村头的老王家,老王家藏着四十年的老窖。”
叶雪松笑着拿着大葫芦便匆匆走了。
轻雲四下看了看:“爹,怎么没看到小福子?”冷叔说过,是小福子趁着大火燃起之际悄悄救走了父皇。
“他去临县办点事情,得明天才回来。”惠文帝微笑着慈爱道:“走,我们进屋说话。”说完,牵着九儿的手往正屋走去,语妃和司马凌昊等人跟在后面,冯玉雯和绿珀则去准备酒菜。
刚刚坐定,轻雲就迫不及待地问着惠文帝:“爹,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些年你们都去了哪里?我派了那么多人秘密找寻你们这么多年,可是一直都没有你们的消息,爹知道我有多担心难过么?”
想起听闻父皇为奸人所害葬身火海,想起始终没有父皇消息而寝食难安的这么多个日日夜夜,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楚和思念,放佛汹涌的大海般再次将她席卷。
“对不起九儿。”看到爱女如此伤痛和焦急的模样,惠文帝心里也很不好受:“你们离京后没多久。。。。。。”
原来轻雲离京后没多久,暗卫就向惠文帝密报林秉权等人有异动,惠文帝表面装作不知,暗中却加紧安排了周密的应对之策;
惠文帝知道,林雨棽和司马淳买通太监小桂子在他的参汤里下‘忘忧散’,便假意当着小桂子的面喝下参汤,实际借着擦嘴的时候把参汤吐在了帕子上,而后故意装作神志不清,由着他们逼迫写下传位诏书,同时盖上伪造的玉玺,真正的玉玺惠文帝早就派亲信交给静心师太保管;
在囚禁明德殿的那段时间,惠文帝安排司马睿和韩靖文等人稳定朝局,司马齐护送徐可馨等人秘密离开,司马贤调动军队和转移国库银两,又找人易容成梅琳(语妃的名讳)留在毓华宫,派人将梅琳送出了宫;
没想到司马淳突发疾病,惠文帝料定林秉权会趁机谋朝篡位,原本打算恢复神智,谁知林秉权竟然让人在明德殿点了迷香,致使惠文帝昏迷不醒,并强行给惠文帝服了秘毒,还放火焚烧明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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