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不少,“你个混帐东西,满嘴的臭气,胡咧咧个啥,给老娘滚一边去!”周氏恶狠狠的骂着吴大赖。
这接连的打击让周氏两腿发软,哪还有洗衣的力气。想到家里又没人供她使唤,只好认命的往河边走去。
吴大赖摇摇晃晃的站好,冲着周氏的背影,重重的吐了口唾沫,“呸,有啥了不得的,不就是个寡妇吗?你大爷我还不是瞧着林敏娘那小模样长的怪招人疼的,你个老东西得瑟啥!”话说罢就又歪歪扭扭的靠在身后的树上。
到了河边,有嘴快的吴大赖的媳妇闫氏就故意逗她,“周婶子,你咋自个来洗衣呀?咋不见我二嫂子呢?”
周氏闷着头找个地方坐下,没好气的回答,“那懒婆娘回娘家了。”
英子脆亮的嗓音传来,“你个刁婆子,放着我大嫂子那么好的人不疼,却偏把个肥猪般的婆娘捧在手心里,有你个老婆子后悔的那一日。”
“就是,这回叶家大媳妇恐怕凶多吉少啊,也不知宏儿那孩子咋样了?”
“哎,可惜好好的一家人,就要散了,听说作恶的人死了要下油锅,上刀山的。”
这些洗衣的婆娘七嘴八舌的说着,骂着,根本不避讳她,让周氏的心又乱了,连手中的衣裳让水冲走了都没感觉到。
闫氏一惊一乍的吆喝,“哎,周婶子,你的衣裳让水冲走了!”
回过神来的周氏赶紧去抓河里的衣裳,扑通!衣裳没抓住,自个却掉进水里。
这些婆娘们心里虽然恨她做事歹毒,可也不能眼瞅着她淹死在河里,都七手八脚的把她从河里拉出来,几个心眼好的女人把周氏送回了家。
英子在后面重重的吐口吐沫,“呸,活该,老天爷长有眼哩!让你这死老婆子掉河里遭罪!”
村里的婆娘们把周氏往家里已送,都先后离去。
周氏自个瑟嗦着把身上的湿衣裳换下来,躺在床上睡下了。只到肚子饿的难受实在是撑不住了,想着要去厨房做些吃的才行。她咬牙从床上爬起,摇晃着走到堂屋外面。一瞧,外面天已经黑的透透的,空荡荡的院子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周氏浑身无力的坐在堂屋门槛上陷入沉思,她想到自个刚成亲没多久,有天清晨,公爹从外面抱回一个襁褓,里面是个初生的婴孩。公爹让她赶紧带着孩子先去娘家呆着,并叮嘱她别多嘴,要不然会遭大祸。过了两日公爹和当家的租了马车从娘家接着她,整整的在路上跑了四五日,才在这淮安府安顿下来。
想起为了这个来历不明的野种,这几十年连自个的亲爹娘都没见过一面,她就恨得牙根痒痒。可瞧在这野种随身带着的财物,自家这些年倒也衣食无忧富足的过着,也稍微平息心里的怨气。虽能想到这个短命鬼是个没福气的,竟然一病不起,还让她赔上几十两银子和十亩上好的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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