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得知沈志凡已经和刘翠莲母子回了花溪,去看望重病的曲修凌。
她叮嘱了娘一些事情,也和东陵玄翔离开家里,先去了安顺衙门。
愁肠百结的幕云晋,见了叶婉馨他们,也顾不上和她恭喜新婚之喜,就说起了疫情。
叶婉馨用手抚着光洁的额头,眼睛定定的望着幕云晋,“幕云晋,你犯愁也没用,当务之急是要尽快的让安顺的各家医馆组织人手,在街面上熬药汤发放给那些没染病的人来喝,阻止疫情的大肆蔓延。”
东陵玄翔瞧着幕云晋的苦瓜脸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里暗骂,幕云晋,你个怂货,没一点能耐就敢当知县,出了事就来找我家媳妇。
幕云晋气闷的望着叶婉馨,长叹口气,“哎,你以为我没那样想啊,可是这开医馆的大夫心思忒恶毒了,疫情还起来时,他们早就跑得没了影子啊。”
叶婉馨不想再瞧幕云晋沮丧的面容,径直站起身子,“走了,窝在你这衙门于事无补,咱先去花溪瞧瞧曲爷爷,看他有啥好法子没!”
他们仨人骑马赶到花溪,到了叶家老宅,天已经黑透。
他们先去曲修凌住的屋子看望。
欢儿愁眉苦脸的模样,见了叶婉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瞬即眼里又流出泪水,语气哽咽着,“小……小姐回……回来了。”
叶婉馨和气的安慰着欢儿,“嗯,欢儿,你别犯愁,我回来看曲爷爷的。”
曲修凌躺在床上,他伸出满是青筋的胳膊朝叶婉馨招手,“鬼……鬼丫头,你……过来,快……让老头子瞧瞧……”
可能怕自个的病给叶婉馨过了去,他又无力的挥着手,“丫……头,你……还是别过来了,站在门口就好……就好……”
听着曲修凌中气不足的喘着粗气,叶婉馨往前走了几步,又仔细的瞧了他灰白的面色,心里吃惊,“曲爷爷,你是个大夫,还称神医呢,咋会染上了疫病呢?”
又被这臭丫头嘲笑了,曲修凌瘦黄的老脸浮上一些羞愧,他气闷的说着,“哎,丫头,如……今说这废……话也无用,那……那医治疫病的药方老头子也弄出来……”
沈志凡眼里含着痛苦,他望着叶婉馨,“馨丫头,药方师傅已经交个我了,我这就赶回安顺,安排些人手明儿一大早就开始在安顺支起大锅开始熬药汤给百姓发放。”
叶婉馨点点头,她又笑着给曲修凌打气,“曲爷爷,你也要多喝些药,等身子好了,我还要带着你去幽州城呢。”
就这简单的几句话已经用尽了曲修凌全身的力气,他虚弱的说着,“知……道了,你……这丫头成了亲,往……后可没那么多的自……由日子,老头子一定会快些好的……”
从曲修凌的屋子里出来,叶婉馨黯然的来到了堂屋。
叶婉馨瞧着大妮给他们端来饭菜,她低落的情绪才有些好转。
把她拉过一旁,笑嘻嘻的问着,“大妮,海子哥对你还不错吧?我成亲你咋不随着翠莲大娘去京城呢?”
听到小姐说起海子,大妮红着脸,“小姐,我也想去,可是曲神医病了,我和娘就留下照顾他了。”
回到花溪,刘翠莲见了曲修凌的身子比他们去京城时还要不好,她拉着叶婉馨的手,微微的叹气,“馨丫头,我瞧着这次曲老神医的病可是不轻啊,要是真的不好,欢儿可咋办啊?”
其实叶婉馨刚刚看了曲修凌眼里没有一丝的神采,和那瘦弱的身子,心里也明白这次恐怕他的病不会大好。
可是怕说了实情会引起众人的恐慌,她也只能安慰着刘翠莲,“翠莲大娘,你别担心,还有沈伯伯呢,曲爷爷会没事的。”
几人沉默着吃了晚饭,幕云晋和沈志凡就离开了花溪。
次日。
叶婉馨和东陵玄翔去菜田查看。
走到叶家原来的宅子,瞧着大门上的那锈迹斑斑的铜锁,心里一阵的抽痛,自从周氏死去,大宝去了淮安府书院读书,小宝跟着大妮和王忠他们待在老宅,这所宅子也荒芜了。
想着她穿越过来的这四五年的日子,已经物是人非,她心里升起难言的酸楚。
叶婉馨在花溪待了三日,就和东陵玄翔回到安顺。
在家里听到沈志凡的话,叶婉馨得知疫情已经有所好转,她紧提的心稍稍的安定下来。
天气也越发的热了,叶婉馨只是早上和酉时末出去查看一下幕云晋亲自督办的施药现场,把春丽她们做的防护口罩发给需要的百姓们,剩下的时间就陪着娘和小凤儿在家里。
从开始在花溪置买田地紧接着又去花溪,最后到京城和幽州,她就像上紧了发条的时钟很少有闲暇的时间,这段时间也算尽了做女儿和姐姐的本分,陪着娘和年幼的妹妹,和他们享受着难得的天伦之乐。
近一个月过去,染上疫病的人吃了药,身体好转,见疫情已经控制住,有好多的铺子也已开始做起营生,大街上行人也多了起来,日子好像已经恢复到了疫病没发生的时候。
幕家感觉儿子神情轻松,就开始着手操办他的婚事。
终于在东陵玄翔的催促下,叶婉馨等到了幕云晋成亲的日子。
参加了幕云晋的婚礼,俩人去了淮安府转了一趟回来,叶婉馨就和娘告辞,她要回京城了。
敏娘虽然心里有诸多的不舍,可是知道女儿已经是嫁到人家的人,也挥泪和女儿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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