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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征见老道总算开口,虽说还是调侃,但总比生闷气好,随即装作没听懂紫阳真人的嘲讽,笑嘻嘻道:“别介啊,你老别告状啊。家父跟真人一别十多年,每每提到真人,家父都非常缅怀当初跟真人在一起的事情。今日碰上了,真人一定要去家里坐坐,要是家父知道小子碰见您没把您留住,非得打断小子的腿不可。真人,您一定要赏脸,让小子给您倒茶赔礼道歉。”
老道接口道:“倒茶认错就罢了,去你家倒是可以,只是你不再用轿子把老道我扔到荒郊野地就行。”
一阵哄堂大笑,罗征涨红了脸:“真人说笑了,小子哪敢啊。”
罗征有一个开口大叫:“罗一,罗一,还不叫人回家通知老王爷,就说紫阳真人来了,快去!!”
早有下人回家禀报,罗征陪着紫阳真人,一路说说笑笑来到了罗府。罗艺亲自在门口迎接,可见两人之间有着深厚的私交,否则就算紫阳真人是道门传奇,也当不得罗艺这种大礼。紫阳真人还没走到到跟前,罗艺一把上前,紧紧握住紫阳真人的手,激动道:“臭老道,咱们十多年没见了吧,你这十多年都死哪去了,也不给我来个信儿。”
紫阳真人也颇为激动,只是他比较淡定,可他平静外表下微微颤抖的身躯出卖了他:“死奴隶,刚见面就咒我死,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老道我知天命,你死我都不会死。”
二人对视数秒,突然同时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老道突然道:“死奴隶,你这身体怎么了,这天下谁能伤的了你?”
罗征洒脱一笑:“我又不是万人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当然有人可以伤我。不过你猜错了,我这伤,纯属大意,看来还是老了,不提了,不提了。走,进屋去,酒我都备好了,今天咱们老兄弟必须喝趴下了!”
罗艺紫阳真人坐在一起喝酒,罗征在旁充当服务员角色。说实话罗征很少见罗艺这么忘我,也许是当王爷当的太久,罗艺太孤独了,今日终于找到自己当年的老伙计,索性抛开一切,喝个痛快。紫阳真人也是激动,毕竟,相交的朋友已经有不少已经死去,留下来的就剩几个老家伙了,下一次见面又不知何年何月,谁知道这次的见面不是今生的最后一面?
两人痛快的喝着,罗艺是一碗接一碗的喝,老道喝的是素酒,虽说不像罗艺那样,却也喝个不停。俩人一说你句,我喝一碗,我说一句,你喝一碗,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喝不完的酒,罗征在一旁都微微有些感动,他今天才知道自己父亲的另一面,这样的罗艺,才是完整的罗艺。
酒过半巡,罗艺突然开口道:“臭老道,你还在她身边吗?”
紫阳真人突然不说话了,整个房间弥漫一种伤感的氛围:“身为出家人,我不能喜欢她,只能默默的在背后关心她,守护她一辈子。她是有夫之妇,碍于世俗的成规,她也不能喜欢我,她丈夫一家,又执迷于那个虚幻的大业美梦,她过的心率憔悴,很是辛苦。前几年她已经生病了,全仗着一些补药吊着,虽然我的医术还行,她两年前还是去了。”
“什么,臭老道,你说什么,她去了?”罗艺酒醒了一大半,拿酒的手不断颤抖,碗虽然没落在地上,可罗艺的悲痛还是痛入骨髓。
“无量天尊,是的,去了,她去了。人死如灯灭,也许,去,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紫阳真人的神情颇为落寞。
“解脱?”罗艺囔囔的自言自语,“解脱,对,她解脱了。臭老道,对你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守护了十年,你也该解脱了......"
“喝酒!”紫阳真人突然大声喝道。
“还怕你不成!”罗艺还是一贯的霸道。
听闻了两人之间的一段秘史,罗征心中颇为震动,看来紫阳真人还是个情圣,居然能为一个有夫之妇守护十年,而父亲看来,也是喜欢过这个女人的,他就好奇起来,那个女人,有这等魅力,居然能让紫阳真人跟自己老爹都惦记十年?
罗艺紫阳真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罗艺的儿子,罗成当然是赞不绝口,可说到罗征,可就呵呵了。听到二人渐渐说到了自己,罗征有点着急,这老道要是把今天这事说出去,那可没他好果子吃,罗征抓耳挠腮突然灵机一闪,倒了一杯酒,一下子跪到了地上:“紫阳真人,征儿想拜您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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