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外突然响起了李狩的声音,与此同时,一道彷如鬼魅般的身影突然破门而入,目标所指,正是楚义心,一旁的齐映月见此,奋不顾身地挡在了楚义心的身前,那人见此,一个灵活的转身便是从齐映月身侧绕到了楚义心身前,楚义心条件反射般地抬起双臂进行防守,但对方却意外地并未第一时间出手行刺他,而是伸手去夺他手中的帝胄诀,这一幕来的太过于突然,但楚义心也是经历过风雨之人,冷静的他也是第一时间从刺客那有些飘忽的眼神中看出了对方的目的,然而刺客的行动实在是太快,还未及他将帝胄诀塞入怀中,刺客已然抓住了帝胄诀一角,就在两人拉锯时,李狩也适时地赶了过来怒喝道:“大胆,竟然敢行刺大皇子殿下!”说着便举剑向着刺客后心刺来。
情势危急之下,刺客最终无奈地选择了松手,一个转身弹开李狩的剑刃后,猛的用力将面前的齐映月推向了李狩,也就是李狩避无可避地被齐映月撞了个满怀的当口,刺客趁机从书房之中逃了出去,李狩忙道:“殿下,您没事吧?”
眼前的一幕来的太过突然,对方的目的也太过于明确,楚义心无暇理会李狩的关心,一脸冷厉地道:“追!”
“是!”
待李狩离开,齐映月也从方才的慌乱之中冷静了下来道:“殿下,您没事吧?”
“我没事!”从怀中拿出帝胄诀,楚义心淡淡道:“那刺客,是为了帝胄诀而来!”
“为帝胄诀而来?何以见得!”
“他方才明明抓住了帝胄诀一角,若是强行撕扯,虽然不能将其完全从我手中夺走,但撕去一角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当李狩举剑袭来的时候,他却选择了放手,说明,他的目的不是毁了帝胄诀,而是要夺走完整的帝胄诀!”
点了点头,齐映月问道:“殿下,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等李狩回来再说!”
约莫半个多时辰后,李狩才悻然而回,齐映月忙问道:“李将军,可抓住了刺客?”
李狩摇了摇头道:“我们追了他半个帝都城,最后她翻越宫墙进入了皇宫之中,所以我们不得不放弃继续追击,留下人在皇宫四周盯着后,我便赶回来复命了!”
刺客的逃离显然早在楚义心的意料之中,因此他也并无责怪李狩之意,而是向齐映月道:“逃入皇宫之中,莫非他是宫里人?”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陛下并不在皇宫之中,宫中的高手也悉数调往了郢都城,现如今的皇宫之中,自三皇子以下,有这等身法的高手,屈指可数,所以,我以为,他逃入宫中,或许只是单纯的让我们投鼠忌器,再伺机逃脱!”齐映月思虑一番后继续分析道:“而且,我以为,还有一种可能!”
“你是说,借故栽赃?”
“嗯!三皇子殿下如今乃是禁军统帅,皇宫之中有着这等高手的存在,他不可能毫不知情,而且,若是他知晓的话,能够容忍这般存在的,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的人!”
摇了摇头,楚义心道:“我虽然与我这位三弟相交不深,但还算是知道他的为人,他一无争夺帝位之心,二无参与我和楚义道的争夺之意,算是彻彻底底的中间派,他断然是没有派人深夜潜入我府中盗取帝胄诀的必要,而且,关于帝胄诀,我也是今日方才知晓,至于向来厌文好武的他,就更不用说了,所以,他没有行动的动机,我还是倾向于刺客进入皇宫是为了逃脱李狩的追捕,或者说栽赃嫁祸!”
点了点头,齐映月向李狩问道:“李将军,今日府门外的情况,劳烦你再详细地说一遍。”待李狩一字不漏的讲述完之后,齐映月不由皱眉道:“换句话说,那妇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了帝胄诀三个字,在场之人,但凡有心的,恐怕是已经知晓帝胄诀在殿下手上了!也就是说......”
楚义心闻言,不由得一脸煞气道:“也就是说,楚义道、凌炙天,他们都知道帝胄诀在我手上的事情了!”
一旁的李狩总算是明白了他二人话中之意,随即道:“殿下,若是那刺客真是他们派来的,那我接下来怎么做?”
齐映月道:“帝都的水太深,此事或许与他们有关,或许没有,但不管怎样,仅凭我们的猜测而没有凭据,我们拿他们没办法,而且就算我们有确凿的证据,现在还不是和他们正面冲突的时候,殿下,我以为,我们眼下还是韬光养晦,静观其变!”
点了点头,楚义心道:“明日你替我向凰羽大人告假,就说我今夜府中有刺客行刺,我身受重伤需要调养!另外,李狩,你派人传消息出去,就说我不仅被行刺,还遗失了一些东西!”
齐映月、李狩二人闻言,异口同声道:“属下明白!”
“李狩,还有一事!”
“殿下请讲!”
“你派人前往重川一事,务必尽快查清楚夏紫曦一事的真相!”
“是!”
待齐映月和李狩离开后,楚义心悉心抚摸着手中的帝胄诀道:“二弟啊二弟,看来,你是忍不住了啊......我们的正式交锋,就从现在开始吧,至于鹿死谁手,那就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