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孩子是无辜的,还望国公爷能够宽宏大量,放任我们夫妻二人离开吧!”
芊凰不着痕迹地蹙紧眉尖,此人的话,虽然表面上似乎在帮二姨娘辩解,可是却字字句句将二姨娘和他的奸情作实,也是字字句句都将二姨娘推入那万劫不复之地。
定国公闻言只觉得怒火丛生,原本就难看的脸色,泛着锅底灰,额上的青筋一根根不停地颤动,相信这天下,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放过和他人私通的妾室吧?可是,这个男子的话未免太诡异,故意帮二姨娘求情,他这究竟是在有预谋地落井下石,还是真的想求自己放过他们二人呢?
定国公并不理那男子,而是淡淡地转过头去,低头望着身侧的二姨娘,语气淡然地问道:“云依,你来说,他说的可是真的?”
二姨娘的泪水无可遏制地流了下来。
她是冤枉的,她怎么会背叛老爷……
二姨娘的浑身都在颤抖,她抬起头来不停地摇头,低声抽泣道:“老爷啊……妾身发誓,若真有背叛老爷的行为,宁愿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一声冷笑:“嗤——二姨娘,难不成这个野男人是从旁人的闺房里走出去的?”
二姨娘闻言顿时脸色一片灰白,眼底晦暗毫无色彩,再也说不出话来。
说话的正是三姨娘,她冷冷地望着二姨娘并不明显的肚子,字字见血地说道:“怎么,二姨娘现在还想蒙骗老爷么?不知刚才是谁口口声声说,你肚子里怀的就是他的孩子呢?”
仿佛为了顺应三姨娘的话,那低头伏在地上的男子,猛地抬起头来,直直地盯着二姨娘,与三姨娘一唱一和道:“国公爷,依儿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小人的,还望国公爷成全!”
二姨娘被气得浑身发抖,她美目含泪,直直地朝着那个男子望去,言语间带着说不出的悲痛和愤恨:“表哥,我究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挡了你的路?为何你要如此帮别人陷害我,为何你非要将我置于那万劫不复的境地!”
那男子缓缓抬起头来,望着二姨娘的肚子,眼底竟是有一种极致的痛楚,他张口道:“依儿,就算你无情,我也不能够无义。前段时间,你特邀我来府上做客,那时候你告诉我,说你在这国公府过得非常痛苦,并且你从未忘过旧情,希望能和我破镜重圆,还与我……怎么,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二姨娘听了脸色骤变,猛地起身不顾形象地朝男子怒斥道:“表哥你胡说什么呢?!我从未请你来过府上,况且,你我本无前缘,何来破镜重圆之说?!”
那男子紧紧地盯着二姨娘,眼中似乎闪过一抹失望,脸色悲凉地说道:“依儿,那些所谓的荣华富贵,对你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么?当日里,你和我共度春宵的时候,就同我说过,这国公府白白埋没了你的青春年华,你不服气这样微末的身份,所以一定要想方设法接近国公爷,也算为我们的孩子谋个好的前程……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做了,还,还为了了这些权益不肯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
二姨娘被这男子气得胸口不停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怒声喝道:“表哥,你……你为何要如此诬我清白?!”
男子冷笑一声,毫不示弱地说道:“依儿,我哪里是诬你的清白,我这不是为了你好么?我知道,你嫌弃我无权无势,不能给你想要的生活,可是,这别人的荣华,终究是别人的啊,哪里是你想得到就能得来的?!罢了罢了,你还是快到我身边来,咱们一起求得国公爷原谅,若是国公爷宽宏大量,你就跟我一起回去,好好地过咱们平凡的日子吧。”
二姨娘原本就不是那等牙尖嘴利之人,这男子也是抓住了她这个弱点,被男子如此反驳,她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定国公始终冷着脸,不言语,一个字都不说,但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乱了,乱了,果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自然是信云依的,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形势竟然会急转而下,那男子竟然将事情说得如此逼真,甚至,让二姨娘无言反驳。
看到定国公额头的青筋,正在一根一根地跳动,三姨娘知道,定国公的忍耐度已经到了极限。
此时那个男子却在另一边叫道:“依儿,事到临头,你还想着你的那些荣华富贵么?既然如此,你就别怪我无情无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