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患,绝留不得,不如趁着这次机会,一并把楚芊颜也料理掉……
许久之后,她从袖中掏出那个小瓷瓶,眸中闪着杀意,一抹绿色的幽光在瞳眸中划过——
夜色如墨,夜幕深沉,这素雅的女子早已就寝,侧卧在床榻上,不知为何一阵心神不宁,好几次差点睡着又猛然惊醒。
“真见鬼……”莫不是白天真的受了惊?
就在这烦躁的女子微微坐起身时,一个黑影从窗边扔了进来,重重磕在了楚芊兰手边。
“咔哒!”
“嗯?”这是何物?楚芊兰蹙着眉头打开手边的锦盒,一条绿丝带映入眼帘,上面俨然沾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触目惊心!
朦胧的意识被猛地唤醒,这是……血迹?!
公子……
这素雅的女子匆匆披上了一件衣衫,打开门小跑出去,一路上不停拉动着身上未遮严的衣衫,寒风飕飕打在白皙的肌肤上,阵阵冰凉。可她此刻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心里闪着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林间穿行,最后才大喘着粗气来到了上次与轩辕玦见面的地方,果真看到了那抹青色的身影。
“公子,这么晚了,突然唤民女前来,可是有何要事相商?”
当她气喘吁吁地问完这句话,轩辕玦猛地抬起头来,幽幽地转过头去,那冰冷的眼神令人心尖一颤,忍不住熄灭了心中最后一丝温度。
“楚芊兰,你是对本殿的毒药不放心?”男子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楚芊兰心里一惊,急忙垂下头不敢直视眼前这名男子,只觉得自己任何小心思都暴露在此人眼前,脑海中立刻回想到娘亲生前的叮嘱,如果有一日遇到此人,千万不要质疑他的本事。
“不,公子误会了,民女并无此意,只是……”楚芊兰连忙摆手,竟是突然卡了壳,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没有此意?那你是何意?把本殿费尽心思要来的毒药洒了小半瓶在井水里,简直是大材小用!”轩辕玦冷冷一喝,楚芊兰身子剧烈一颤,竟是有几分想俯身跪下的冲动,此人散发的威严,竟如此令人压抑……“你居然敢如此对待本殿的心头至宝,真是死有余辜!”
他的周身溢满了怒意,那盛怒之气仿佛燃烧的火球,像要将人吞噬一般。天知道这毒药他朝隐家讨了多久才拿到两小瓶,如今却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怎能让他不怒?
楚芊兰心中一凉,也顾不得什么自尊,直接就跪了下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公子息怒啊,还不是因为那个楚芊凰,她在民女身上下了毒,民女怕若是此番她连这毒都能解了,那民女身上的毒,岂不是要折磨民女一生?民女正是担心药效,才会冒昧用了一下,请公子恕罪,民女绝不是有意冒犯公子的,就是借民女十个胆子,民女也不敢啊!”
轩辕玦看着这跪在地上不断求饶认错的女子,怒意一点点平息了下去,很快眸光一冷:“你说,她给你下了毒?”
“没错!只是她说这几日不会发作,民女担心……”
“把手伸出来!”真是啰嗦!轩辕玦一把扯过她的手腕,细细的把了一会儿脉,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不像是说谎,那兰质蕙心的女子也不应该会开如此玩笑,那……
“公子,怎么样?”楚芊兰眼中期望点点,夹杂着得意和狰狞,楚芊凰这点小毒,还能难到公子不成?
“楚芊兰,你确定,她给你下了毒?”
“民女确定啊。”
轩辕玦再次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脸色霎时间变得很难看,不过有面纱的遮掩,外人根本看不到。
为何……他诊断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毒,连他都能瞒过?
“哦对了,公子,那贱丫头说,这毒是她新研制出来的,没有解药……”
“什么?”新研制的?轩辕玦蹙了蹙眉峰,不应该啊,他的医术已是上乘,怎么会……连一个小小庶女配制的毒药都诊不出来?
“公子……”楚芊兰总算看出了端倪,心一下子坠入了深渊,挣扎道,“可是……诊不住什么?”怎么可能呢?那她不是……死定了么?
轩辕玦背过身去负手而立,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挥手掷过去一颗药丸:“把这个服下,说不定……会有效果。”
只是普通的解毒丸罢了,也不知……能否有效。
究竟是什么奇才?配置的毒,连他都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