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孙瑞,就是那些家仆也全都愣住了。芊娘红了眼,又气不过的还想要再补一脚,亏得甘玉给拉了回去。
望着被欺负走了的女人,孙瑞之前那双微醺的眼眸早已清明一片,抬手抚着被打过的那一半边脸,想着的却是那具香软的身子,那只柔软的手心,那张娇俏的小脸......
“这酒真的这么来劲么?”
怎么觉得,他的小嫂子竟然这么好看。
嘟囔着这么一句,孙瑞喊了还杵在原地的家仆,扶着自己进屋歇息去了。
庆幸的是那会子天还未亮全,外头也没什么人经过。要是被人看见,又有着苏家舅舅的那些疯言疯语,芊娘估摸着她在这京城里就更没什么脸面了。
甘玉是芊娘带过来的,从小跟着自己,自然忠心。可那些家仆,指不定私下里又编排着什么。
想着孙瑞的荒唐,坐在床榻上的芊娘恼怒的抓过那玉枕,“啪”的就扔碎在了那里。
甘玉吓了一跳,瞧着不能再用的玉枕,又看看气得不行的苏芊娘,倒是不知道该去心疼自己的主子,还是去可惜那不菲的玉枕。
“他怎么能这么欺负人!我是他大嫂,他竟然把我当成了那个花楼的女人!他大哥才刚下葬,怎么就敢这般放肆!扶不起的阿斗!”
芊娘越想越气,越想越急,原本恼怒羞愤的脸色变成了满头满脸的红色,闷得她喘不过起来。
甘玉瞧着她的样子,估摸着她怕是想起了在府门前的那一幕,想着自己家主子性子向来淡然,却没想到能被孙瑞给羞成了这样。
没忍住的丫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羞得芊娘又要拿起身边的软枕去打她。只是软枕松软,绵绵的落在了两人之间,倒是让没规矩的丫头更加觉得好玩了。
芊娘被这丫头气得甩丢了鞋,翻身就钻进了缎被里,闷声说自己再也不愿出来了。
甘玉也不再逗她,又低头笑了几声之后,收拾了残破的玉枕,拿起了绵绵的软枕,轻轻的退出了屋子。
许是这几天太过劳累,又或许是这床榻被铺垫的太过松软舒服,不知不觉,芊娘竟然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甘玉来伺候芊娘起身,净了面,换了衣裳,一边看着芊娘的脸色,一边说起了刚才在前院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
“听说闯进了二爷屋里的那丫头,早之前是孙将军预备留给二爷的通房丫头。只是二爷说自己年纪太小,不愿意要那丫头,孙将军才又给支回了前院去。没想到,那丫头倒是个不省心的。”
芊娘一听又是孙瑞的事情,当下就摆了手让甘玉噤了声。拿起绢帕擦了擦唇角,让人撤下了没怎么动过的午膳。
“现在那丫头还在前院跪着呢?”
甘玉是跟着芊娘嫁过来的,自然就是这院里的一等丫头,让小丫头们收拾了午膳,细心的给主子倒了杯新茶,待人退了个干净,又接着说:“还跪着呢。听说这丫头被二爷扔出来的时候,是......是光着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