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庆城南边,到处乱的一团糟。
凌厉掀开马车上的帘子,看着一群平民百姓宛如没有头脑的马蜂一般在街上四处乱撞,撞得头破血流也不自知,甚至互相殴打起来,场面一片混乱。
他有点头疼。
虽然说这些鬼道的术法大多都只会制造混乱,很难能够危及人命,但是这么乱下去,显然对于民生也是很不好的。
要是还有修行就好了,凭借那个鬼道女子的六七境修为,以他以前的修为几乎是翻手之间就能杀她,而现在,他却被这个女子弄得有点狼狈。
这让他有点恼怒。
什么时候一个小小鬼修也能让他恼怒?
那个鬼道女人也是个阴险狡诈的人。鬼修一道向来善于藏匿逃跑,一旦下决心要跑,有一道鬼修的特殊秘法可以让他们顺着物体的影子逃离,连七境甚至八境的修士都很难找到踪迹。
但是鬼修的作战能力却十分有限,那些小鬼也只能欺负平民百姓和低阶的修士,要是碰见高级的修士则是毫无作用。
而且鬼修极易被克制,要是手持佛家开过光的菩提子,或是道家正派的桃木剑,又或者有专门克制鬼物的符箓,那便是只能束手就擒,这也就是鬼道为何慢慢衰落了下去的原因。
不过此时,这个女人还是给凌厉造成了不小麻烦。
光是驱散这些被鬼术迷惑得神志不清的平民,就有的一番折腾,而现在,对于凌厉而言最耽误不起的就是时间。
凌厉从马车拉着的轿子里下来,有点不耐烦。他随后摆手示意后面的侍卫不要跟上,便一个人自顾自走进了一条阴森的小巷子里。
他七拐八绕,走了许久,才走到了一间破败无人问津的楼阁前。
这间楼阁隐藏在繁华的兴庆城的最南边的一个角落里,不知多少年没有人踏足了,屋子门口全是灰尘,杂草丛生。院子里还有一口孤零零的水井在楼阁前,已经干涸了不知多少年。
凌厉弯腰,随手捡起了一支小木棍,拨开了拦在眼前的蜘蛛网,惊得几只蜘蛛疯狂逃窜。
他走了进去,朝四面看了看,然后就走到那一口水井边,靠着井沿坐了下来。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楼阁说道:“只有我一个人来了,我们来好好谈谈吧。”
四周寂静,连风声都没有。
凌厉面上带了几分嘲笑,说道:“怎么,还真的跟外面传闻的一样,胆子这么小?若是胆子小,还敢在兴庆城里这么和朝廷作对?”
凌厉说:“我知道你背后有妖宗指使,做这些事迫不得已。但是你可以相信我,我也是妖宗的敌人,我们可以说是一个战线上的。你出来吧,不用怕我,我知道你也不想杀人,不然那些外面中了鬼术的人都要死。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交易,只要你能够给我妖宗的情报,我有办法帮你脱离妖宗。”
良久,四周还是一片寂静。
凌厉拿着手里的小木棍轻轻敲击了几下井沿,似乎是无聊在解闷。
他闭了一下眼,似乎在养神。
等他再睁开眼,便有一个人凭空出现在了院子里,凌厉没有丝毫动容。
他看着面前的鬼道之人,有点惊讶地说:“没想到啊,他们嘴里所说的那名鬼道女子竟然是一名老婆婆,我还以为是那些面上漂亮,实则蛇蝎心肠的小妇人呢。”
老婆婆离了凌厉足足有五丈左右的距离,靠在墙角边,警惕地问他:“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帮我?”
凌厉说:“这么怕我干什么?若是在以前还有理由,但是现在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也离我这么远?要是再远点,我这老耳朵都快听不清你在说什么了。”
老婆婆显然不会理会他的言语,继续追问道:“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帮我?”
凌厉说:“办法自然有,而且有很多,只不过都要付出代价。你不告诉我妖宗究竟在密谋什么计划,我怎么保护你?”
老婆婆显然有些动摇,但她随即摇头说:“不行,我说不出口。”
凌厉笑了,说:“他们在你身上下了禁制,那种泄露秘密就会直接爆发的禁制?那个都快被用烂了的术法,我随便就能破开,你怕什么?你过来,我帮你破除这法术,然后我们来谈正事。”
老婆婆摇头说:“不行,我怎么信得过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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