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太医开了很多的汤药,我喝了足足一大海碗,心里感叹电视上林妹妹喝药都是小小一碗的啊,怎么到我这变了样儿。
又赶着与云栽套了一下午的话,晚上随便用了几口饭就沉沉睡去了。
本来想借着假装称病,好好捋捋这府中的关系,但是说来赶巧,才是我穿到这副身体后的第二日,就得知后日初七就是祖母的生辰。
不过我已经通过云栽,勉强弄清了这府里错综复杂的关系,而云栽也答应帮我的失忆保守秘密以及打掩护。
我父亲叶谦,是祖母的次子,父亲在我母亲前头曾娶了黄门侍郎刘侍郎的独女为正妻,不过在生我姐姐叶婉蓉时难产死了,三年后娶了我母亲为续弦,生了我。
我娘是太子太傅陈厚的庶女,姓陈名冷秋。因为外祖父官位够高,又是当代鸿儒,所以我母亲虽为庶出,嫁给父亲做继妻也是绰绰有余的。
母亲生了我之后一直无所出,直到前年居然老树开花又给我爹爹生了一个儿子,父亲欣喜若狂,为本来不太融洽的夫妻关系画上了句点。
姐姐叶婉蓉已经出嫁。
父亲还有一个小妾,是我娘进门以后因为多年未生儿子特意为爹爹纳的贵妾,府上称一声“春姨娘”的。
可惜她在我娘生了我一年后也只得了个女儿,明曰叶婉君,之后也再无所出。
我那祖母还有一个长子,长子官居从三品,时任国子监祭酒,育有两子两女,所以祖母并未与我们同住,而是住在大伯伯府上,不过这次寿宴却照例要在我们府上筹办,没办法,儿子是光禄寺少卿嘛,你不帮你老娘做寿谁来做,到时候祖母和大伯一家,都会来我们府上给祖母一同贺寿。
我作为未来的端王妃在这次寿宴中是必要露面的,嫡亲的祖母过寿,除非我得了很严重的病,装它一年半载,否则这么重要的日子如果称病不出,过几日病又痊愈了,未免被人诟病不孝。
今日一大早,我就拉着云栽在想送点什么贺礼给我这位祖母呢?
云栽一边帮我梳头一边回我,“小姐,不如就送咱们小库房里的金丝缠玛瑙手串吧,老太太素爱礼佛,定然会喜欢的。”
“祖母不会喜欢的,后日各家送上贺礼,必是金堆玉砌的,要什么稀罕的没有?”
“那小姐做顶暖帽罢…入秋了。”
“我的针线……”我刚想说不成的。又想起也不知这叶婉倾以前的针线活怎么样,就又忙改口到“若要做的精细些难免个七八日,后日是不成了。”
“那小姐自己想吧,您就别为难奴婢了。”
这叶婉倾也是,自己穿过来以前,她还当着叶家的二小姐,也不把给她亲奶奶的寿礼早早准备好,我问云栽的时候,云栽只说小姐说了,只要同往年一样从小库房里随便拿一件体面的就行。
那怎么行?以前没有及笄自然送点小女儿家精心准备的小物件儿也不失礼,可是今年不同,已行了笄礼,又许了端王,无论如何也要既全了做孙女的心意,又要珍贵得体。
送什么呢?“云栽,我以前难道不是和其他姐妹们一起商量着给祖母献什么礼物吗?”毕竟超出人家太多也不太好。
“小姐和那边春姨娘的婉君小姐一向不往来的,大小姐未出嫁以前,倒是和小姐好的亲姐妹似的,毕竟您二位都是嫡出,身份摆在那里,与别人自是不同,况且大小姐的亲娘死了之后,咱们夫人对大小姐真是没话说,吃用跟小姐也不差什么。”
我那个母亲啊…看昨日那架势我就知道,正经书香门第的小姐,虽然她不是嫡出,也是从小耳濡目染,最看重的就是名声,先夫人亡故之后也没有留下嫡子,只一个女儿,只要富贵平安的养大,就能博一个美名,只要不是蠢妇,怎么会不对我那大姐姐好。
唉,我也真是,怎么能这样想自己的亲娘,见昨日她那样子,起码对叶婉倾是真心疼爱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祖母的寿礼准备妥当才好,而且只有明天一天时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