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瑾走进厅中,首先看到的便是林徽因,看见额间的伤口,脚步一顿,眉头紧锁,神情阴沉起来。
林徽因对他笑了笑。
宴会开始了,等南垂文对大家说完客套话,丫鬟们端着酒水美食井然有序的走进厅中,十多道精致的美食,看着都让人胃口大开。
林徽因夹起一块肉,微微咬了口,她便不再动筷子。
周围充满了欢声笑语,而林徽因却独自饮着美酒,显得很是格格不入。
坐在对面的南怀瑾正和几位好友说笑着,气氛很是欢快。无意间,坐在他身边的陳齐光注意到了独自饮酒的林徽因,伸手扯了扯南怀瑾的衣袖道:“南怀瑾,你把人请来,不会就是让别人来这独自喝酒的吧。”
南怀瑾懵了,疑惑道:“什么?”
陳齐光指了指林徽因的方向,“我的小怀瑾,你邀请人家来的,还不去跟人家说说话?”
南怀瑾看着不停饮酒,眉头蹙起的林徽因,他道:“我也想啊,可在大庭广众的我可不敢就这样上去跟她说话,父亲,姑姑看到定会变着法为难她的。”
陳齐光:“……”
林徽因喝的有些微醉了,对身旁的林彦俊道:“阿彦,我先走了,你等会替我送礼吧。”
林彦俊点头“好。”
林徽因给了碧梨一个眼神,她就悄悄的走到了南垂文夫妇的身边,福身行礼道:“南大人,南夫人,公主身体有些不适,得先离开了,还请南大人,南夫人多多包涵。”
南垂文早就巴不得林徽因赶紧走了,一听这个消息,他喜笑颜开道:“这里还有这么多客,老臣就不送公主了,还请公主慢走。”
碧梨回到林徽因的身边,冲她点了点头。
林徽因站起身,主仆两悄无声息的走出宴会厅,没有人注意到她们的离去。
在路过一个池塘时,林徽因停下脚步,站在池边,俯视着水中密集,一层叠一层的黄色锦鲤,她心绪有些不宁。
鱼儿在水里游着,时不时吐个泡泡。
忽然,身后传来呼喊“公主。”
转头看去,是南怀瑾。
林徽因眼里升起淡淡的笑意,问道:“宴会结束了?”
“没。”南怀瑾走上前,道:“公主,蓁蓁我已经训斥过了,还望公主能原谅蓁蓁对公主的不敬。”
笑意顿时消失,林徽因淡漠道:“南公子,本公主在宴会厅就已经说了不怪蓁蓁小姐,南公子说这话是觉得本公主是个心胸狭窄,说话不算话之人吗?”
“没有,公主,我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南怀瑾慌张无措道。
林徽因生性多疑,刚刚南怀瑾说的话真的没什么意思,但她硬生生的从话中分解出了其它莫须有的意思。
知道又是多疑心犯了,林徽因笑道:“南公子,不必这么慌张,本公主与你说笑的。”
南怀瑾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林徽因,紧张的解释道:“公主,你在我心中不是那种人。”
“哦?那本公主在南公子心里是哪种人?”
林徽因看似淡漠实则满心期待着南怀瑾的答案。
南怀瑾认真是想了想,诚恳道:“公主在我心里是个是非分明,仁义亲民之人。”
是非分明,仁义亲民,在他心里她竟是这样的人,这评价可真高。
若她真的是非分明,便不会对他那般残忍,若她真的仁义,便不会一怒之下双手沾满鲜血。
林徽因自嘲一笑,“南公子,对本公主的评价有些高了。本公主,算不上什么是非分明,仁义之人。”
“怎么会,公主在我心里就是这样的人,让我……”说着,南怀瑾失落的低下了头。
林徽因不解问道:“南公子,你怎么了?”
南怀瑾抬头,坚决的道:“公主,你在南怀瑾的心里永远都是个好人。”
说完,他转身离去,林徽因愣住,好人?在他心里她居然是好人……知道这个,林徽因心里很是不舒服。
照在水面的阳光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林徽因抬头看去,本晴朗无云的蔚蓝天空变得乌云密布,似乎下秒便要下倾盆大雨了。
碧梨担忧道:“公主,看这天快要下雨了,我们回宫吧。”
“好。”
刚走出南府大门,豆粒般的大雨从天而降。马夫驾马来到门口,从马车里拿出一把伞递给了碧梨。
碧梨撑开伞,“公主,走吧。”
雨哗啦啦的下着,林徽因坐上马车,便闭目养神起来。
马车行驶在大雨中,在路过一个小巷时,马车中的林徽因听到了声绝望的求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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