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殿下,州牧府的人在后面跟着。”
仲齐看了一眼那方木匣上的辟邪符。
伸手将稍微有些偏的辟邪符的方位正了正。
“许是杜继担心我们登山时遇险,特意为我们寻了些护卫,想跟就让他们跟着吧。”
田宝宝笑着点头。
“三缄小子,出门在外,你呀,还是缺少些定力,要我看呀,你连山顶那座道观里的小道童都还不如。”
三缄张了张嘴,以示抗议。
见三缄不服,田宝宝也没继续拿话刺激他。
不如就是不如,并不是你不服,就能比别人强的。
自那日田宝宝与何良辰相遇之后,这位就对何良辰喜欢的不行。
半大的孩子,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道理。
三人上山走到一半,正好遇到清扫山路的何良辰。
“嘿嘿,小道士,公公我今日来为道祖敬香了。”
何良辰将一头绑着扫帚的灵剑背在背上,对着登山的三人拱手行礼。
先前在宗门时,还有人取笑他的灵剑像跟扫帚,何良辰深表认同。
仗剑斩妖,散尽身旁不平事。
这剑不是扫帚又是什么?
“观主已等候诸位多时,请随小道登山吧。”
说完便又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直没有说话的仲齐对着何良辰点了点头。
田宝宝也对着何良辰嘿嘿一笑。
两人一起走在前头。
捧着木匣的三缄和何良辰并排走在后头。
何良辰为他们担任起了引路童子。
刚才在山下田宝宝讥三缄不如何良辰这个小道童。
看着何良辰的三缄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
“小道士,你今年几岁?”
何良辰听到三缄的传音,又看了看那方再熟悉不过的木匣,轻笑着对三缄说。
“老书童,你今年贵庚啊?”
老书童?
贵庚?
我有这么老吗?
三缄才不过百余岁,以他的境界来看,并不算大,不仅不大,还很年轻。
“你这童子端的没有礼貌,你家师长就是这般教导你的?”
三缄被何良辰一句话挤兑的有些气恼。
何良辰瞥了三缄一眼,又看了走在前头的那两位一眼。
随后冷哼一声。
“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端棍棒。”
“三位居士登山来我甲九观,不论是向道祖敬香也好,还是要与我观中人讲讲你们的道理也罢。总也不好走在前头,我一个主人家,却跟在后头,与一个不带脑子的书童一起谈天说地吧。”
何良辰说话一直都未传音。
走在前头的那两位自然也听到了何良辰的话。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是回头等着何良辰,还是继续向前走。
仲齐侧脸看向田宝宝,同时传音。
“宝公公所言非虚,这观中的童子,确实是个妙人。”
田宝宝嘿嘿一笑。
伸手对着何良辰做了个请的手势。
何良辰也不客气,自顾自走到仲齐跟前。
“刺史大人,请!”
身着锦服的仲齐目光从何良辰身上扫过,又分别看了一眼田宝宝和三缄。
“你竟知道是我?”
何良辰笑着回道。
“经历那场血腥之夜后,晋阳城内不畏我骑牛山甲九观者,非新任刺史仲齐莫属。”
仲齐与何良辰共同登山。
身后田宝宝笑着怼了三缄一句。
“三缄,快看看,除了修为之外,你到底差这小道人多少?”
三缄独自磨了磨牙,没有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