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恢复了飞扬的神采!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干大事哪有不死人的!这三位同志死得其所,死的光荣!我们更要继承他们的遗志,化悲痛为力量,把这条渠修好,这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慰藉1 杨组长一甩大衣,手从半空重重劈下,斩钉截铁吼道!
孙建平一挑眉毛,还吹呢!
人都让你给吹死了!
老黄无奈瞅了他一眼,这人……
怕不是魔怔了吧!
要不咱找个大夫看看?
“这事千怪万怪,就该怪桀骜不驯的咕噜河,它不肯好好地为我们工农兵服务,反而耍起了威风,别得意也别嚣张,看我们广大工农如何驯服这条河流,让它乖乖流进盐碱地1
杨组长又转过身,对着咕噜河很是发了一顿脾气!
反正怨天怨地就不怨他!
咋,老子费劲巴力给你们拨钱修水渠还修出孽了?
咋,死几个人就不修渠了,就被咕噜河给吓住了?
咋,这就丧失斗志,不敢战天斗地,造福社员了?
“困难,死亡是吓不到我们D员的,越是这样,我们越要鼓足精神,和咕噜河好好斗一斗,传我的命令,明天照常开工,有XXX给咱们穷人撑腰,还能让一条小河支棱起来1
他使劲挥舞着手,像个歇斯底里的狂躁症患者一样,一通连珠嘴炮,喷得咕噜河险些倒流!
来来来,要不你下来唠唠?
“干1
杨组长用简洁明了的一个字结束了自己的豪言壮语,黄老和孙建平面面相觑,满是无奈。
“老黄啊,正好你来了,咱们商量商量这个渠该怎么修。”
老黄知道,从此刻起,这个锅就背到他身上了。
要是再发生溃堤事件,说不得,他就是妥妥的替罪羊!
“还是得学习二马架水渠的经验,首先修筑护坡,把水流束缚在一个坚固的河道中,这样就可以最大程度避免溃坝事故,再就是把水渠改成弯道,加快水流流速……”
老黄提了好几条意见,杨组长眯缝着眼睛听着,忽然他举起手,打断他的话,“咱们这么说,小西山和二马架离得不远,地形都差不多是吧?”
“二马架背后就是山,河道窄,水流速度要比小西山这边快得多。”
“那一撮毛、于圩子,还有其他几个村的地形呢,不会都是这样吧,要我说咱们也别费事,干脆选中一个地方直接修个水库,再弄上几台发电机,不但能把水憋起来,提高水位,这样十里八村引水都方便,还能帮他们把电用上,这不是一举两得,两全其美的事情?”
杨组长脑瓜子一转一个主意,溃堤事件还没处理完呢,又琢磨着要修水库了。
“修不了。”
老黄一句话就断了他的念想,“你知道为啥河边有这么多盐碱地吗?那些都是咕噜河曾经的河漫滩,后来因为水量减少,河水退回河床残存下来的。”
见他低着头看地图没吭声,老黄加着小心继续说道,“而且这边很多河道都是沙子底,根本存不住水,如果强修的话,不出三年水库的水都会渗漏掉,除非……”
“除非啥?”杨组长有些不服气的抬起头,狠狠瞪着这个小老头!
这帮文人就是完犊子!
干点事怕这怕那的!
“除非把整条河道都用水泥墁上,稳固河床,并做好防渗漏措施。”
杨组长险些没直接爆粗口!
你咋不说把太平洋加个盖,给喜马拉雅山开个口子呢!
净扯王八犊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