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马灯下面仔细检查胚珠和切断后的植株生长情况,或许是因为这里地处大兴安岭东麓,外来干扰少,在实验过程中出现细菌感染的情况并不多见,这让他非常满意!
经过这段时间的走访,对于本地农业未来的发展之路,他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只是现在还不太成熟,还需要多方收集资料,进行综合整理归纳……
“对了建平,我想起个事。”孙长国把玻璃瓶放下,摘掉口罩手套,脱掉白大褂,转身走出大棚,“小西山那边还有片果园?”
“嗯,说是有,自从那个农技员喝药死了之后,就荒废了。”
“等明天咱们俩去看看1
孙长国想着那里应该会有最原始,最纯粹的野生果树母本吧!
搞嫁接,就需要这些原始树种!
孙长国累了一天,吃过晚饭后就躺在炕上睡着了,孙建平躺在炕上,伸出手,和老猫激烈“战斗”,最终取得了零比三的好成绩,他揉揉被猫挠出一条条白色檩子的手腕,瞅瞅已经鼾声大作的二叔,也打了个哈欠。
老猫得意喵叫一声,跳到窗台上,挑衅的冲孙建平比划一下爪子,从开着的窗户跳了出去!
找爱妃侍寝去喽!
老曹从外边走进来,脱下印着大大“奖”字的汗衫,露出一身精练的肌肉,看得孙建平羡慕不已!
这老爷子,都六十岁的人了,还一身“块儿”呢!
“叔,大队那个农技员是咋死的?”
“那不是么,往果园里撒甲胺磷,把树给烧死了,让大队给定了个‘破坏生产’的罪名,自个心里憋屈,没想开,就喝药死了。”
老曹躺在炕上,扯过枕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那还是老黄当大队长的时候,这个王八犊子看上人家媳妇了,就整天故意找茬……”
老黄……
孙建平倒是没见过原先的大队长和书记两人,据说两人被前年的一场洪水给淹死了,到现在还没找到尸骨,八成冲进河里当了鱼饲料吧!
时过境迁,去年还吵吵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呢,现在也没人提也没人问,就连老黄和老杨的小媳妇都带着孩子改嫁了!
再过几年,人们也慢慢把他们俩彻底淡忘了,但是每每想起他们做过的事情,老百姓们还是会呸上一声,臭骂一句!
这就是生前坏事做绝,死后徒留骂名……
孙建平也迷迷糊糊睡着了,忽然耳畔传来砰砰的敲锣声,他猛地坐起,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就再也没动静了。
锣肯定是范大傻子敲的,这家伙胆大,大半夜的坐在那个磨刀匠坟顶的石头上,瞅瞅月亮,再瞅瞅手里的破锣,咣当敲上一下,吓得山里的狼都跑得远远的!
哪里钻出个这么个精神病!
“嘿嘿,月饼!好吃1
这货还知道月饼好吃呢!
“大侄你可整好了,别让人给逮着1
远处树林里,鬼鬼祟祟探出两个脑瓜,正眼巴巴望着二马架的苗圃,使劲咽了口唾沫。
来人自然是于长海和本队著名农业技术员于宏斌叔侄俩,俩人狗头狗脑摸进山林里,想着能不能偷一棵树苗拿回去研究研究,破解二马架的那个什么“作陪”技术。
“放心吧大爷,不就是个二傻子么1于宏斌根本没把智商低于自己的范大傻子放在眼里,他搓搓手,拿起事先准备好的一根树叶茂密的杨树枝条挡在眼前,高抬腿轻落步,一步步往苗圃方向凑合。
大傻子正坐在坟头唱歌,唱的是啥谁也听不明白,反正就是咿咿呀呀哼哼唧唧,难听至极,于宏斌心里窃喜,二马架这帮傻叉,派谁看苗圃不好非得派个傻子!
歌声戛然而止,大傻子忽然瞪圆了眼珠子,往于宏斌方向看过来。
于宏斌吓得急忙蹲下来,用树杈挡在前面,假装自己是一棵树。
“你来了?”
范大傻子的语气出奇的平静!
于氏叔侄一听,脑门上的汗当场就下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