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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衣被打的晕头转向,白净的小脸顿时红肿了起来。
紫芙忙托过她的手,轻轻的揉了起来。
又心疼道:“小姐您作甚要脏了您的手,这些小事,您使唤奴婢就是了。”
江茵的怒气并没有因着这几巴掌而消下去。
她怒道:“蝉衣护主不利,杖二十。就在这院子里给我打。”说罢,便进了里间。
紫芙嘴角微不可察的弯了弯。
跪在地上的蝉衣,立时哭着磕头求饶道:“小姐饶命啊,蝉衣实在是拦不住,求小姐看在蝉衣伺候您的多年的情分上,饶命啊……”
杖二十,对于小姐身边的大丫鬟来说,是能去了半条命的。
“你们几个站在那干什么呢,还不快将她拉下去,惹得小姐烦了,连你们一起打。”紫芙趾高气扬的吩咐道。
蝉衣恨恨的瞪了紫芙一眼。
因着三小姐把管银钱的差事交给了她,紫芙便记恨上了,日日在三小姐身边诋毁她。
她知晓自己不够圆滑,没有紫芙会哄三小姐开心。只好将三小姐交给她的差事都办好,锦绣院里才能有她的一席之地。
如今好了,她被罚了。
板子打下去她也不知是死是活,紫芙终于如愿以偿。
紫芙走到她身边,得意洋洋的说:“差事办的再好又如何?还不如有张巧嘴。如今怎么样,栽了吧!”
“你……”蝉衣话还没说完,便被几个婆子拉走了。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传来了木棍拍打肉体的声音。
蝉衣瞪着双目,紧紧的咬着衣袖,头上的汗水和着嘴里的血水,一起滴落在了青石板上。
她看着廊下正在嘲笑她的紫芙,带着恨意晕了过去……
江洛带着众人径直回了韶光院。
此时她正坐在靠窗的黄花梨木罗汉床上,吃着点心喝着茶。
吴妈妈去库里归置东西了,明绪坐她对面打络子,忍冬则在一旁帮忙。
“小姐,您怎么知道三小姐一定会罚蝉衣啊?”忍冬好奇的问道。
江洛笑了笑,说:“被我拿回了东西,她能不生气?就她那气性,不找个人出出气会憋死的。”
明绪听了她的话,有些忍俊不禁。
她家小姐真是把三小姐的脾气摸的再清楚不过。
前世,紫芙和蝉衣便斗得不可开交。
每次她去锦绣院时,碰到受罚的多半是蝉衣。
而紫芙惯会讨巧,一张嘴哄的江茵高兴不已,何时受过罚?
今日出了这事,又是蝉衣独自看院子,不罚她罚谁?
再有紫芙在一边阴阳怪气一番,蝉衣怕是被罚的不轻。
忍冬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小姐非要等到三小姐不在屋里时去拿东西呢,原来如此。”
明绪瞟了她一眼,打趣道:“原来如此什么?”
忍冬一噎,转了转眼珠子说:“原来是……让她们窝里斗呗!”
江洛也赞赏的看了她两眼。
呦,小丫鬟有长进啊。
明绪又问:“那你说说,蝉衣怎么才能受罚?”
“那还不简单。我猜啊,那个去找三小姐的小丫鬟一定是紫芙的人。故意托着不让三小姐回来,就是为了让蝉衣受罚。”忍冬胸有成竹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