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凶悍之色,恶狠狠的说:“小贼,这是毒药,放心好了,老爷爷有解药也绝不给你!”
金面人大怒,掐着地缺的嘴巴,将瓷瓶竖起来,晃动着向里面一倒,将瓷瓶中的毒药尽数倒进地缺嘴巴里。
地缺被强服了毒药,现场没水,药都是粉末状,被噎得直眉瞪眼的。
金面人恨声说:“怎么样?叫你这老儿用毒害人,这下被自己的毒药害了吧?”
地缺良久无语,突然抬头哈哈大笑,中间又被药末儿呛得咳嗽了几下。
金面人将地缺向地上一顿,厉声说:“笑什么!”
地缺拼命止住笑,说:“老爷爷笑你这小贼江湖经验还是太少,这药并非毒药,而是真正的解药,小贼,你上当了!不知道你要去救谁?难道是你的心上人?哈哈哈哈哈,这下你的心上人可就死得透透的了。”
金面人大怒,问:“那你嘴角刚才怎么流血?”
地缺笑说:“那是老爷爷自己咬的,怎么样?”
金面人大叫一声,右掌如利刃般插入地缺左胸,地缺一声惨叫,鲜血喷了金面人一身,金面人左掌一拨,将地缺尸身远远扔了出去。
天残五内俱焚,扑到半空将地缺尸身接住,看一眼地缺,不由嚎啕大哭起来:“师弟!师弟!你死得好惨!待师兄为你报仇!”
言罢将尸身慢慢向地上一放,身子飞纵而出,双掌一晃,便向金面人击出,他虽然补天掌被费了九成,毒性不在了,但功力并无多少损伤。
金面人冷笑一声,身子站的更直,原地静止不动,等着天残掌力击来,其势想用前胸硬接天残的双掌。
天残双掌击到中途,突然身法一变,转到了金面人侧翼,金面人身子仍然一动不动,天残掌力击到半途,仍然脚步游走,换了个角度,双掌瞄向金面人后心。
金面人仍然不动,天残脑门冒汗,身形游走,又转了半圈。
金面人仍然一动不动,傲然望天。
天残游走数圈,突然大喝一声,双掌由推变插,直奔金面人后腰肾俞穴而去!此时他已经觉得金面人和秦淮河上被救走的女孩儿有联系,这药便是给那女孩儿用的,所以此招使出,极为阴损,乃是断子绝孙的一招,名为双龙截脉。
眼看指尖儿触及金面人腰间大穴,突然眼前一花,金面人失去踪迹,天残暗叫一声不好,接着脖子被提起来,高悬在半空。
金面人左手提住天残脖子,右手在他身上游走不停,很快,从天残身上找到一个小瓷瓶,金面人将天残远远一扔。
然后拿出刚才地缺身上的瓷瓶,两个排在一起对比,一模一样,闻闻两个的味道,也完全相同,知道是解药无疑,不由哈哈大笑,便要将瓷瓶放入怀中。
突然间,“啪!”的一声,瓷瓶在金面人手里变得粉碎。
金面人吃了一惊,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道士站在奉天殿门口的台阶上。
一身宝蓝色道服,左手合十前胸,一把拂尘随意搭上,面露微笑,神色平静。
正是护国法师纯阳子。
金面人没想到纯阳子竟然武功如此厉害,从进了紫禁城一直就没遇到高手,天残地缺如此大的名气,都是不堪一击,所以放心大胆对比药瓶。
一个大意,解药再次失之交臂,金面人不由怒气勃发,向纯阳子一指:“你这贼道是谁?!本座要你的命!”
刚才纯阳子将手里拂尘一指,一根丝线飞出,便将金面人手里的瓷瓶击得粉碎,纯阳子这拂尘并非普通材质,乃是以五金之精炼就,名曰:“太乙神针”。
纯阳子还未答话,朱棣从奉天殿也随后走了出来。
金面人看到新出来的这人,头戴乌纱帽,身穿衮龙袍,国字大脸,相貌威严,神色凝重,有君临天下之气。
知道是当今九五之尊朱棣。
金面人不再追问纯阳子,双目看着朱棣,身子微微颤抖。
他夜闯紫禁城,一直从容不迫,潇洒悠闲,只有在夺解药的时候和地缺动了气,其余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现在见了朱棣却心情激动之极。
护卫指挥使杜天佑一声大喝:“圣上君临,贼人还不跪倒参拜!”
金面人微微吸进口气,又恢复静如止水之态。
朱棣看着金面人,只见此人一身白衣,遍染鲜血,傲然站立当庭,院子里死了那么多护卫,他并不在意,却起了一分爱才之心,问:“你是什么人?如能归顺朝廷,朕可免你死罪。”
金面人哈哈大笑,说:“要本座归顺与你,休想!”
朱棣龙颜大怒,说:“国师,为朕拿下此贼!”
金面人一声长啸:“我本不欲今天杀你,你非要惹我,休怪本座辣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