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频敬酒,但在酒宴进行到一半时,假借身体不适,就急匆匆的告罪离去了。
黄仲博一心为墨璨送行,自家小女子身子不适,也就没去理会。嘱咐了两句好生歇息,就继续与墨璨对饮闲谈。
黄玲的心思,如今全都沉浸在,心仪之人即将离去的难耐中。对于妹妹的异样,她也没留心。可常言道,娘是儿心“贼”。自己的女儿什么样,身为娘亲的,自然是最为清楚。黄琪的突然反常,称身子不舒服提前离去。黄夫人蔡氏,可就留了心。但她没在席间贵客面前,显露出半分。
这场家宴,从天擦黑,一直喝到了亥时。墨璨白天在外用过餐点了,并不是像前一天空腹喝酒般。
所以这顿酒对他来说,刚刚好。散席之后,在家生的陪同下,回到了房间休息。
家生临走前,对墨璨道:“公子,侧院已为公子备好了马车,一应吃食用度,车中均已备齐,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的,您在吩咐,我立刻去办。”
吃着喝着,到头来还拿着。这让墨璨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连连摆手道:“如此已是甚好,甚好啊!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去睡吧,明日一早,练过功后,我便自行离去,就不在惊动黄公啦!”
家生闻言后,沉吟了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了句,公子早生歇息,随后就离去了。关上房门,墨璨的酒意,这时候有些微微上涌,吹了油灯仰躺于软床之上,不多时,均匀的鼾声便响了起来······
黄仲博,今夜也没少喝。被大娘子蔡氏扶回内宅,伺候自家官人休息后。始终心里不放心的蔡氏,重新更衣,悄悄退出了房间。对着门外侍候的侍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掩好房门,莲步轻移的向着小女子黄琪的院中走去。
身为持家娘子,到自己女子院中,自然不会引起什么恐慌。蔡氏临近屋前,小声的对黄琪的侍女开口问道:“二姑娘如何了?”
侍女开口回道:“从酒宴退下后,就回了房,说身子不适,不许我等靠近。”
蔡氏闻言,立刻狐疑的哦了一声,对着侍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裙摆微提,慢步就贴近了房门。先是侧耳倾听了些许房中的动静,未发现异常后,慢慢的就将房门,给推开了。
开门的动静极小,如不是刻意去听的话,根本察觉不出。屋内的油灯点着,这表示自家小女子并没有休息。蔡氏绕过圆桌,直奔卧房。探头一看之下,蔡氏愣住了。
见自家女子,正闷头趴在桌案上,提笔写着什么。蔡氏脚步轻抬,迈步来到女子的身后,探身看去········
“你要离家而去?·······”蔡氏看清黄琪居然是在写辞书时,不由得惊呼出了声。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顿时把聚精会神写书信的黄琪,吓了一跳。第一时间遮挡住桌上的丝绢,惊慌的扭头看着自己的娘亲,连连摇头,急忙开口否认道:“没·····没有,孩儿······孩儿只是在练字······”
蔡氏哪会相信,这般慌乱之下的诓骗。抬手搬开黄琪的手肘,将写了一半的丝绢,抢夺在手,然后细细的一看,随后皱着眉,看向了满脸慌乱的黄琪,拎着丝绢,开口质问道:“还说不是?那你告诉娘,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