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大门已是气派无比,进到内里之后,所看、所见,都只能用阔绰所形容。
花晓娘将墨璨四人,引入聚义厅正堂。马上安排手下得力之人,陪同鲍臻、丁球、冯舒宁,喝茶说话。
她自己快步走到墨璨的身边,欠身、开口道:“公子,请跟我来。”
虽说墨璨是来接手聚义山庄的,可初来乍到的他,两眼一抹黑。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点头后,嘱咐了两位贤弟在此稍候,他便随着花晓娘,走出了聚义厅。
二人一前一后,穿过廊道、跨过廊亭,兜兜转转、许久之后。花晓娘领着墨璨,站在了一间,独立而寂静之所。
推开房门,花晓娘侧身站在门前,伸手一引,开口道:“公子、请·······”
墨璨点了点头,转身迈步,跨过门槛,抬头定睛一看,浑身顿时就是一怔。紧接着,他快步往里去,不经意间抬起的双手,都已经是微微颤抖了。
“祖父·······爹·······娘亲·······”
这间独立出来的房子,原来是墨家的家祠。房间的正中央,供奉着墨家的列祖列宗。而墨尘、墨宏昌、周晚娘之位,也赫然被供奉其中。
深埋心底十年的相思之苦,尽在此刻一股脑的迸发而出。墨璨扑倒在供桌之前,是放声大哭。
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十八岁已然成年的墨璨,习的一身不俗之功的墨璨。
即便是年幼时面对群狼围攻,遭虎豹所伤,都未曾流过一滴眼泪。然而,在今日,再见到一家老小的灵位时,他哭了·······将这十年里的所有委屈、心酸、思念,都宣泄在了祖先牌位之前。
花晓娘一直默默的垂手、立于一旁,她并未打扰此刻的墨璨。一直到墨璨的情绪稍有缓和时,她才摆生、堆谷、冥火、燃香,走到墨璨的身边处,轻声开口道:“公子,磕个头吧!”
“哎·······”
墨璨满面挂泪的答应了一声,赶紧退后了几步,跪倒在蒲团之上,重重的给墨家先祖们,扣了三个响头。
抹了一把眼泪,墨璨站起身形,感激的看着花晓娘。然后弯腰、躬身,一拜到地。他诚心诚意的,开口致谢道:“姑娘待我墨家不薄,墨璨多谢啦!”
花晓娘赶紧还礼,急忙开口道:“公子不必如此,聚义山庄本就是墨家所有。晓娘从小受老把头的恩惠,守护墨家乃是晓娘的本分。只怪晓娘当时年幼,聚义山庄又处羸弱之季,未能在公子一家遭难之时,护其周全,属实惭愧········”
听完这花晓娘的一番言语,墨璨才清楚。敢情这位女魁首,与自家祖父间还有如此一段渊源。论起二者之间的关系,花晓娘还算自家姐姐。虽不是一姓所出,但对方替自己十年供奉之恩,就足够墨璨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大姐了。
花晓娘闻听此称呼,也是颇为高兴。她虽与墨璨素未谋面,但自幼受墨尘养育,早已将自己视为墨家的一分子。今日姐弟相认,也算正式确认了其身份。这种正统之分,宛如树根之于大树,乃是寻根溯源之根本。
花晓娘将聚义山庄如今的规模,以及势力范围,一 一同墨璨讲述了一遍。而墨璨最关心的问题,还是自己的家仇一事。
他开口对花晓娘问道:“大姐,这十年间,可曾探听出,是何人杀害的我父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