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宫门口,打算各自回府的时候,就被身后之人的声音叫停了脚步。
甄远道和沈自山回过头见来人瓜尔佳是鄂敏,沈自山没有说话,甄远道倒是笑意盈盈,十分圆滑道:“我听说鄂大人近日来身子不适,今日见您上朝,可是身子好些了?”
瓜尔佳鄂敏看了眼周围下朝往宫外走的官员们,寒暄道:“我好些了,听说京城中新开了一家不错的酒楼,不知甄兄和沈兄可赏我个面子,一起去坐一坐?”
沈自山和甄远道对视一眼后,推辞道:“我就不去了,今日上朝出门之前,我家夫人特意叮嘱我下了朝早些回去,说是府中有些要紧的事情想请我定夺一二。”
瓜尔佳鄂敏听到沈自山的话,颇有些遗憾地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向甄远道说道:“那甄兄呢?不会也不巧,没空吧?”
甄远道这时自是明白自己不适合再推辞了,便笑着打哈哈道:“鄂大人说的哪里的话,我今日闲来无事,不如我们二人一起去坐坐?”
瓜尔佳鄂敏见甄远道同自己一起,也笑着向沈自山告辞后,便同甄远道一起去了京中新开的“福香居”酒楼。
二人进了酒楼后,寻了一个雅间便进去落座了。瓜尔佳鄂敏已经来过许多次了,便娴熟地点了一些酒楼的招牌菜后,便将菜单递给了甄远道,“甄兄看看可有什么想吃的?他家的吃食做的十分雅致,味道也很美味。”
甄远道笑着将菜单又推了回去道:“我相信鄂大人的品味,你点的一定都很好。”
瓜尔佳鄂敏见状也没就将菜单递给了店小二,顺便要了一壶酒水。
店小二从雅间里退出去后,瓜尔佳鄂敏率先开口寒暄道:“甄兄近来身子可还康健?”
甄远道笑着点了点头,“近来一切还算顺遂。我听说鄂大人前些日子身子不好,可是天气转冷,着了风寒?”
瓜尔佳鄂敏随即苦笑道:“倒也不是着了风寒,只不过家中最宠爱的女儿入宫为妃,当父亲的难免会多忧心一些,身子便有些不适。”
甄远道理解地点了点头,“是啊,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瓜尔佳鄂敏叹了口气道:“主要是这丫头自小便被我和她母娇宠惯了,心思简单,不懂那些弯弯绕绕,所以我才格外担心。”
甄远道宽慰道:“无妨,鄂大人不必挂心。宫中有皇上和太后娘娘照应着,自不会亏待了你的女儿。”
瓜尔佳鄂敏听到甄远道的话,悄悄说道:“你怕是不知,我近日听说皇上有意立皇贵妃为后,这才是我忧心之处。年羹尧他向来跋扈惯了,我只怕他的妹妹也不好相与,担心我家女儿应付不来。”
正在这时,店小二端着美味佳肴进来了,将瓜尔佳鄂敏和甄远道的谈话打断,甄远道心底微微松了口气。
甄远道已经听自己的女儿和沈自山说过了,瓜尔佳鄂敏给自己穿过好几次小鞋,他女儿入宫后也处处与自家女儿和眉庄作对,甄远道之所以会应这场邀约,也是想看看他瓜尔佳鄂敏究竟打得什么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