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已立,陛下虽富于春秋,但国不可一日无储!还请陛下立殿下为太子!以安民心!”
张汤、江充二人闻言,俱是表情复杂。
刘彻皱眉,摆手推脱道,
“熊儿还小,太子这事,有什么可急的?”怕汲黯这个愣头青继续开口,刘彻转移话题道,“朕今天找你们来,是为了苏建的事,莫谈别的。”
“汲黯,司马迁。”
“微臣在。”
“你们觉得苏建并未降匈奴,你们先说说。”
司马迁有些口吃,
“陛,陛下,微...微臣以以以...”
汲黯揽过话头,
“苏将军平素为人刚正,历次出塞击匈,也都身先士卒,经大小战争七十余次,身上伤疤不计其数,
微臣以为,苏将军没有降匈奴的道理!
太史令大人也是这般想的吧。”
司马迁朝着汲黯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目光,连连点头道,
“是是是....苏苏苏将军家眷,也在京中...实在在在...没有降匈奴的道理。”
刘彻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看不出喜怒。
又侧头看向张汤、江充二人。
“张汤,江充。”
“微臣在。”
“你们在早朝时,与丞相公孙贺一起,都觉得苏建是降了匈奴,对吧?”
廷尉张汤顿住,开口道,
“陛下,微臣改主意了。”
“哦?”
刘彻闻言,饶有兴趣的挑起眉毛,
江充惊讶的看向张汤,眼中闪出鄙夷的神色。
张汤开口道,
“微臣仔细一想,觉得右内史大人和太史令大人,说得有理,此事,微臣还要再想想。”
刘彻托起下巴,
“你呢?改主意了吗?”
看江充这样子,就是有一肚子话想说,
“禀告陛下,微臣并非奉承之人,微臣一直以为,苏建降了!”
说罢,还挑衅的看了张汤一眼。
“那苏建...”
江充正要开始长篇大论,刘彻抬起手打住话头,
“不如把熊儿和闳儿都叫来吧,看看他们是什意思?”
群臣直接愣住,不知道陛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等复杂的情况,把两位皇子叫来考校是什么意思?
而且就算是要考校,叫来七岁的皇长子刘据也就算了,还特意把三岁、口齿都不清的刘闳叫来是为何?
刘彻似笑非笑的扫过群臣,
在这几人中的一人,心中松了口气,
没想到,还没等自己主动提出来这事,陛下倒先说了!
右内史汲黯皱眉道,
“陛下,这....”
“汲黯,你攻讦皇后的事,朕还没找你算账呢!”
汲黯脖子一梗,
“微臣问心无愧!”
刘彻看了汲黯好半天,烦躁的挥挥手,
“朕懒得和你说话,
来人!把熊儿和闳儿叫来!”
没过一会儿,
两位皇子就被带进了建章宫,立于群臣中间。
刘据还是那副木讷的样子,小皇子刘闳眼眶发黑、可眼中却是神采奕奕。
刘彻看向小儿子,笑问道,
“闳儿,昨晚是背书没睡着?”
“是,不不,不是...”
刘闳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