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着,又叹气道:“希望他不会出事。”
她拿起桌上的纸条,反复的读反复的读,还是不明白道:“难道万白写的挑战就是指养蛊虫?而那个病人比蛊虫还更有挑战性,会是……什么病?青叶又是怎么从这几句中,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
万俟晏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你就不用多想了,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我该庆幸万白没有学武,不然他们两个合作,我都没有办法打的过。”
沈银秋道,“对双方习惯都了如指掌,熟悉到骨子里的感觉。唷这两个人隐瞒的够深啊!”
万俟晏摇头:“有时候,这种亲密会转变成亲人之间的羁绊,而不是你想的那些儿女情长。”
沈银秋瞥了他一眼,“话说,你不进宫吗?不是快要躁动起来了?”
“说谁躁动?”
沈银秋嘿嘿笑,“我说那些正等着皇上定生死的官员们。”
说到这个,万俟晏还要再去确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唤来万童,连护金护木都出现了。他命令他们寸步不离的守在沈银秋的身边,自己则准备出门。
沈银秋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到底是破了不能多问的规束,拉住万俟晏的衣角道:“你要去做什么?”
万俟晏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几句,继续摸了摸有些僵滞的沈银秋,这才离开。
沈银秋片刻捂脸,乱,太乱来了,把所有凑在一起,到底是想乱了对方的阵脚还是想破罐子破摔?
就在这宁静的午后,据说很多家高官被由太子带队的御林军抄了,来的那么意外,收入监牢待审的官员住足足有八个。
他们的家眷哭天喊地,纷纷说要面圣。如此突发的事情让京城的百姓津津乐道。有不少亲眼看见御林军严肃出现,闯进府邸抄家,抓着官员走的百姓,口舌开花的在茶馆里四处传播。
连沈银秋呆在侯府里都听说了,太子和四皇子两个人同时带人行动,这是不是也说明了未来的王位到底是谁的?
太子仿佛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下任皇帝,带着皇上的侍卫抄着三皇子名下的党羽。估计心里都在暗爽。
沈银秋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她在等万俟晏回来,他出去不是因为官员抄家的事,而是一件对他来说更为重要的事。
到了黄昏时分,街上的热闹依旧不减,万俟司徒也已经进宫了,大概是因为一连抄那么多位官员的家足以让朝廷动荡起来,哎哎,这下的真的躁动了。
据说这次的整改会确定废除双丞相制度,所以对沈蔺如得到什么官位,她还是有些期待的。
余晖落下之际,万俟晏回来了,身上带着些许的酒气,但人是清醒的。他回来见过沈银秋之后就在书案上书写书信,笔下不停的连写了三封。
“甲十。”
一名暗卫忽然跳出来,收下这些书信什么都不说立刻消失。
沈银秋极少看过这么紧张的氛围,她没有出声,静静的看着万俟晏坐在书案前,左手拿起一封封的信件一目十行,右手执笔飞快的在白色宣纸上游走。
她默默的给他点亮烛台,直至到戌时,夜色已深,下人都停止忙碌。万俟晏才放下手中的狼毛笔,期间暗卫来来回回的,沈银秋自己拿着话本打发时间,当然也没有看进去,时不时的她就要抬头看看万俟晏在不在。
她不知道万俟晏到底在忙些什么,偶尔还会去查阅书籍。
万俟晏活动了一下脖子,抬头正对上沈银秋的视线,顿时有些懊恼道,“这么晚了,累不累?”
沈银秋摇头,累的可不是他,若不是她的爪子受伤了,她还想帮忙给他按摩一下肩膀,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脖子肩膀正酸的厉害,毕竟一连忙了两个时辰。
“你从回来到现在,一直在写什么?”沈银秋歪头问道,之前还觉得万俟晏没有做什么,每天都好像很有时间的样子。今晚第一次看他这么高效率的工作,刷刷刷的快的离奇。
万俟晏把她拉起来站着,自己躺在她的贵妃榻上。
沈银秋:“……”
万俟晏双手枕着后脑看她道:“是各官的罪状,大概是乐安公主的事情让皇上上了火,他想把朝堂上那些倚老卖老的臭虫拔掉,而辛子国对我国这么大的动荡肯定不会放过从中搅乱的机会,我们正等着他们露出马脚,好动手。巴尔和瓦剌已经同意不会再协助辛子国,并表示他们也是被威胁。剩下的,我们还需要借用辛子国继续解决一些人。”
沈银秋一脸不解:“为什么那些官.员的罪状要你写?朝廷里没人了吗。”
“我写的可不是今天被抄家的那些官.员,而是其他官.员不为人知的罪状,今天逮捕的官.员名下都有不少的人脉,他们岂会让我们这么容易得逞?在他们提起申诉前,我们先送给他们一点小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