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心的铁球,在巨大的推力下,迸射而出。激情的火焰再一次照亮战场。
高傲的头狼正要扑向三眼狼王,就被铁球击中背部。然后才听到那震耳欲聋的炮声。
狼王吃痛,又挨了两下。咔嚓一声,一枚铁球砸在了脚掌上。骨折的声音直击大脑。
狼王愤怒,刚要起步。失去脚掌的一脚,立刻踉跄了一下,没有了中心,跌倒。
然而就是这么一瞬间,刚刚还残喘的三眼狼王,从地上挑起,由下而上地,向着狼王的脖子咬去。
蓝色的眼眸里,燃烧着复仇的怒火,将他这一生受到的所有不公,委屈,全部聚集在这一咬上。
总于露出恐慌的头狼,拼命地挣扎。没有后悔的机会,一根血淋淋的喉管被三眼狼王拔了出来。
头狼总于挣脱束缚,却没有了气管。看着滴落的鲜血,满眼的不甘。
生死一瞬,往往就是那一刹那。
突然的变故,狼群惊愕片刻,然后继续进食。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这所谓的头狼。他们更加关注着眼前的这顿饭。这才关系到,接下来的头狼争夺战,和配偶优先选择权。
三眼狼王蹒跚着,勉强支撑着身体。回头凝视着炮塔上,那熟悉的身影。
赵长老笔直地站立在那,仿佛一个杀神。
一狼一人,几十年又一次对视,没有多言。
三眼狼王拖着断骨,一步一步地走远。
“走了?三眼狼王走了?”
“再不走,就要成为其他兽王的粮食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遍地的血肉成为了兽群的狂欢会。而中间的夸父城,就是宴会最后的一道菜。
三眼狼王落魄的背影消失在了地平线上。不知道,这只孤狼会在在哪里,停下他孤独的脚步。
少了一头三眼狼王,多是十几头饥肠辘辘的狼王。
战力的天平,一直向着兽群倾斜。
被炮火惊扰的兽群,开始清理战场。将一地的碎肉叼到了远处,慢慢品味。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大块血肉被兽王叼走。那些胆大的小型荒原兽,奔走在战场上,分解着残留的血肉沫。
“该死的拾荒鼠,这是我大哥。别tmd想叼走!”
同样胆大的部落战士,进入战场,寻找着亲人的尸体。
“大哥,我一定要带回你的全尸。将你火葬,化作那漫天的繁星中最亮的一颗。”
大冲突没有,小冲突不断。
本就艰难生存的小型荒原兽,只能捡兽王剩下的。现在还要和部落战士争夺那些残肢断臂。
双方都在为了生存,不遗余力。
日月同天,棒状的月亮,带着千钧之石快速地划过天空。而地面上,看上去,却依旧慢慢悠悠。
空旷的冰面上,黄昌长老焦急地命令着补给车队,快速前进。一旁的夸虎不断回报着车队情况。
“锅炉超负荷运作,状态良好。蒸汽机超频旋转,震动加剧,仍在可控范围。蒸汽炮台保持热机状态,随时可以覆盖攻击。”
“很好!一车的燃料,不要节省。时间就是生命。”
“是!”
夸父城外,围猎的大戏,还没有落幕。
简陋寒酸的夸父城,到处都漏着野外刺骨的寒风。十六列车厢并排的设计,车厢衔接的钢板缝隙,寒气上浮,平台上堆积的物资上开始凝聚出一根根冰柱。
毫无遮盖的大量粮食,五十年的积累。就这么暴露在外。成为了兽群拼命抢夺的目标。
破落的城内,一个个小型供热火炉熄灭。战士们随身的火炉早已燃烧殆尽。没有了补给,供热严重不足。冬眠者已经开始出现瞌睡的现象。
“剩下的燃料,优先供应育儿室。维持育儿室里的温度。”
“是!”
夸父无力地下达着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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