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迟恒长大了些,缠着夏瑾欢的机会也少了。
身边没了个跟屁虫夏瑾欢却乐得轻松,于是闲暇时便跟着夏渊越习武,早将迟恒抛在了脑后。
为此夏夫人没少念叨过夏渊越,把女儿当初成男儿养的估计就她家这位了。
谁家的闺女会跟瑾欢一样尽学些舞刀弄枪,不会做些巧活儿只有一身蛮力,日后到了成婚的年纪,还有人敢来上门提亲嘛。
细细算来瑾欢今年生辰一过便到了及笄之年,该想着让她做些女儿家的事儿,若是真由着夏渊越乱来,估计自家闺女就没人要了。
于是夏夫人特意派了几位绣娘专门教夏瑾欢做些针线活,奈何那丫头手拙又不好这,有时绣着绣着,手里的针便成了长剑。
几位绣娘拿她没办法,只得手拿针线绣帕,眼睁睁的看着将军千金舞剑……
最终夏瑾欢刺绣没学成,寥寥几次倒是把手扎出几个血洞出来,夏夫人见了心疼又无奈,只得作罢。
而后拉过女儿白皙的手,摸到的却是一层薄茧。
这哪像将军府里娇生惯养的千金,简直是个做农活的愣头小子。
迟恒每日卯时便会去文华殿学课,太师交代的任务繁多,有时起了偷溜出宫的心思,还未爬到墙外头便被总管公公抓了回去。
课业完不成,还是这般贪玩的性子半点没有做太子的风范。
皇后因这没少训过他,于是又多派了些侍从日日跟在迟恒屁股后头。
两人许久未见面,时日长了夏瑾欢早将宫里的人忘在了脑后。
另一头的迟恒却是心心念念,一直想着再见到她。
奈何皇后管教严厉,他的生活每天往返于翰轩殿和文华殿,除了每日给皇帝太后请安,其余时间都和教授课业的太师耗在一起,俨然活成了木头人。
一日,迟恒无意中从几个侍读的人那听来,夏将军府里的千金拥有倾城之貌,可算梁国都城第一绝色,而让众人知晓她的,却是今年的比武大赛。
听说夏瑾欢也会参加,众人对此议论纷纷,惊叹之余无不称奇。小小年纪还是个姑娘家,怎的会想到在这事儿上掺一脚。
那几位侍读皆是权臣之子,年纪要比迟恒大些,谈论间除了对夏瑾欢参赛一事嗤笑之外,又对她的容貌闲言了几句。
几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身后的小个子迟恒已然黑了一张脸。
“从今日起,你们几个不准再进宫!”
迟恒阴沉着脸上前,身后的小公公没敢多言。
看到突然出现的小太子,那群侍读皆是一惊,赶紧闭上了嘴。
“要是还敢在背后议论夏瑾欢,本太子定要命人打你们板子!”
迟恒愤愤,气呼呼的离开。
夏瑾欢本就不爱搭理他,总从他读书开始,便没见过她来宫里。
又闻女子到了及笄之年便是许配人家的时候,迟恒掰着指头一个个数下来,顿时紧绷着的脸垮了半边……
夏瑾欢要嫁人了。
而这急剧下降的存在感,让迟恒越发觉得不妙。
于是开始想着法让夏瑾欢来趟皇宫。
可无论迟恒怎么说,皇后就是不同意,态度十分明确,学业为重。
儿子虽是太子,可后宫里的皇子多了去,皇帝又是个圣明的主,若不好好教导迟恒,保不住这太子之位被别人抢了去。
一个劲的求着皇后俨然行不通,迟恒只得另想法子。
于是某日,宫女伺候太子沐浴,还未为其穿戴好衣服,便见太子疯了似的,光着身子□□的围着浴池绕圈子,边跑边呼呼的喘着气。
几个宫女拿着衣物在其屁股后头追着跑,惊叫连连:“太子!太子!”
“哎呀太子哟,小心摔了!”身后的杨嬷嬷闻讯赶来,见到这般情景一时急得拍大腿。
“祖宗呀别跑了,这要病了可要了老奴的脑袋了!”
老嬷嬷一边追着一边唉声连连,今日这般大喘气直觉一把老骨头都要散了。
果然,那晚迟恒感了风寒,病得不轻。
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闹腾,端氏又气又恼,见他蜷缩在被中拱成一团,病蔫蔫的模样心底却也心疼,偏偏骂不得,打不得。
于是连着几天迟恒便在翰轩殿养着。
琢磨了片刻才询问端氏:“母后,这几日可否让夏夫人来宫里一趟?”
端氏不解,太子怎的突然想起了夏夫人?
“母后近日忙于照看我太过辛劳,若让夏夫人进宫还能陪您说几句话。”
“后宫的妃嫔众多,本宫又怎会觉得烦闷?”
端氏闻言,不禁轻笑,太子虽贪玩但这心思倒细腻。
“夏夫人与后宫的娘娘不同。”
深怕端氏拒绝,迟恒忙特意补了一句。
一听这话,端氏忽然明了,太子哪是嫌她生活烦闷?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皇后含笑,吹了吹碗中的汤药,柔柔道:“你可是想见夏瑾欢了?”
夏瑾...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