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糯晚上下班回了家,见阮析臣春光满面的将饭已经做好,一桌子饭菜真是色香味俱全,她惊讶的边吃边问,“你还会做饭啊,还做得这么好?”
他微笑,一脸得意,“是啊,自己独立惯了,自然而然的就会做了。”
沈糯听了眉毛一跳,战战兢兢的怕自己又踩了雷,就赶紧转移话题,“你今天又去你朋友那了?他的事情还没有办完?”
他停住了吃饭的筷子,抬眼扫了沈糯一下,就立即掩下目光,“恩,是有些事。”
沈糯见他如此神色,又答非所问的不想多说,当即吓得住了口,她如今是吸取了教训,他不想说的,绝对一概不问,可又不知说什么好,就干脆不再讲话,埋头吃起来。
阮析臣抬头看她,明显的硬生生掐住后面的话,就叹了口气,柔声说,“沈糯,你还在介意昨天的事么?”
沈糯不说话,只是摇头。
“沈糯,你不用这样,你这样我们都会很累的,你认为我就那么脆弱?那么经不起打击?”
还是摇头。
“不想和我说话?”
还是摇头。“不是。”
阮析臣挑挑眉毛,俯过身子凑近她,“想说什么就直说。”
沈糯抬头,见他眼神温和平静,全是鼓励与包容,又是忍不住,豁出去的一指餐桌旁的窗台上摆着的一盆植物,鲜绿的叶子,圆润小巧,散发着一阵阵的幽香,阮析臣身上一直带着这股草药香,他们家里有两盆,卧室还有一盆,沈糯记得这是他的妈妈配的草药,凝神静气的功效。
他眼色有些疑惑,挑着嘴角,用下巴一点那方向问着,“就为了这个?想知道什么?一盆植物啊,据说是草药,我妈妈送给我的。怎么?”
沈糯张张嘴,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闭上嘴,将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他仿佛看透她心思,笑着说,“我说过,我没有怪过我妈妈,我一直理解她,不喊她妈妈,并不是因为我赌气,只是由于她不允许,我便尊重她的想法。沈糯,这世界有许多事情不是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你不要认为,既然她都释怀,我还有什么不能原谅,她恨了这样多年,怎么能说原谅就原谅,说释怀就释怀。”
沈糯反驳,“可是她也有对你好,你送我的手绳不是她的么,你给我送的粥不是她熬的?她还给你配了草药。”
阮析臣神色仍是平静无绪,笑容合理而温柔,“她当然会偶尔对我好,我毕竟是她亲生儿子,人不可能一直对自己狠心,偶尔会心软来缓解一直压抑的痛苦。”
“我不明白。”
阮析臣放下碗筷,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俯下身,眼睛直直的对上她的,“有许多事不一定都要清楚明白,这不是一项实验工程,一定得有个标准与解释,这是人心,它总是复杂多变,总是矛盾纠结。难有定论,我的家,我的父母,一直是这样,十几年没变,以后也难以改变,既然里面总是一团槽乱,为什么还非要浪费精力去将它捏成和睦美好的形状呢?沈糯,不管别人,就我们两人好好生活不行么?”
沈糯不能认同,她觉得他的思维方式有问题,在她的观念里,父母就是父母,对于他们只有爱,不会有恨,因为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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