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闻言,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何先生见状,眉头一挑,有些不悦地道:“怎么,张将军可有为难之处?”
武将抱了抱拳,解释道:“不瞒何先生,关城门是主公亲自下达的命令,我小小一城门官,可不好擅作主张啊!”
何先生闻言脸色一黑,低声道:“张将军这是何意?莫非欺我年迈不成?
我何广在这临淄城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氏宗族对孔州牧更是忠心耿耿,如今宗族遭难,老朽体谅州牧大人的难处,不愿给州牧添麻烦,这才自己率领出城支援,张将军蓄意阻拦,莫非将军有意看我何氏一族的笑话不成?”
武将闻言冷汗都出来了,连忙道歉道:“误会,误会,何先生误会了,在下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这为何光所在的何氏宗族并不是什么特别显赫的大家族,但费上点劲,还是能直接与孔融搭上话的,这种级别的人物,在商戢、孔融乃至武安国眼中都不算什么,但对小小的城门官来说已经是庞然大物了,真要是得罪死了,那今后可有得受了。
何先生闻言脸色的怒色稍减,又掏出五张金票塞到武将手中,开口道:“老朽心忧城外族人,一时失言,还请张将军海涵,些许俗物聊表心意,算是老朽请张将军与诸位将士喝杯酒暖暖身子。”
武将看着手中的金票,强忍着喜色,转身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开城门,万一耽搁了时间,让贼伤了何氏的族人,你们担待的起吗?”
说完,又转身看向何先生,谄笑道:“何先生,您看要不要我安排些弟兄们助何先生一臂之力?说来惭愧,这贼寇劫掠乡里,本应该是我们的责任,现在竟劳烦何先生亲自出动,实在是汗颜。”
望着渐渐洞开的城门,何先生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抱拳开口道:“张将军一番美意老朽谢过了,然此刻州牧正与北狼鏖战,区区小事不敢劳烦王师了。”
武将也就客气一下,偷偷打开城门放何先生出去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了,领兵出城与黄巾余孽决战,武将可没这个胆子。
此时城门已经完全打开,何先生对武将一抱拳,率领百余名全副武装的“家丁”走向城门,城门周围的士卒早就知晓发生什么了,全无戒备之色,反而笑嘻嘻的与何先生拱手作揖。
何先生生性豪爽大方,又挥金如土,说几句好话都能甚至都能换一顿赏赐的酒钱,这些士卒见到何先生当然不会有什么防备了。
何先生一边走,一边与打招呼的士卒们客套,走到城门正中央,何先生突然道:“哎,今日行事匆忙,竟然忘了给兄弟们备些酒钱,实在是不该。”
士卒闻言热情顿时消减了大半,不过紧接着就见何先生将手深入怀中,掏出一小布袋,随手打开,在鲸油灯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目的金光。
“老朽的一点私房钱,让兄弟们见笑了,今日就留给兄弟们买酒喝!”说完,又转身对身后的家丁们道:“今日一战,生死难料,留着这些黄白之物又有何用,不如全留个临淄城的兄弟们吧。击败了黄巾余孽,老朽十倍赏赐!”
说着,何先生率先奋力一挥,将满满一袋子金币扔了出去,顿时天空中掀起一阵金雨。
家丁闻言,纷纷领命,从怀中掏出数量不等的金币、银币,撒向周围的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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