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此时的公孙瓒神色萧索,胡子拉碴,衣甲也是风尘仆仆。
连战连败,公孙瓒最后的精气神都被消耗得差不多了,作为主君,他对幽州军的情况再了解过了。他很清楚,只要赵云军对渔阳城发起进攻,渔阳城绝对撑不过三天就会城破。
然而他却束手无策,能想的办法他都想了,但没有一条能真正起到作用。
“将军,该用膳了。”
一位身穿白甲的年轻士卒走上来,低声说道。
公孙瓒机械的转过视线,发现来人正是自己新的贴身亲卫。此时他银白的甲胄早已遍布污垢,有泥水更有鲜血,上面还有十多道比较严重的伤痕,轻微划痕更是密密麻麻,其中腹部左下方还有一个直径两厘米左右的洞。
按照标准,这具甲胄已经接近报废,然而公孙瓒根本没能力为部下更换新的甲胄。
连日来的激战,令公孙瓒本就不怎么充沛的武备消耗的一干二净,最为精锐的白马义从都只能凑合着用,普通军卒何等情况可想而知。
“你叫……”
公孙瓒望着这位满脸激动,浑身都洋溢着崇拜之情的亲卫,突然开口问道。
因为最近战况激烈,公孙瓒亲卫也是死伤惨重,新补充进来的这位亲卫公孙瓒甚至都还叫不出名字。
“启禀主公,属下名叫张冲!”
亲卫,也就是张冲激动地说道。
“张冲?”
公孙瓒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然后微微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又开口问道:“我们一败再败,你有什么感想?”
“只要有主公在,我们就不怕!”
张冲毫不犹豫地回道,眼神真挚,神色激动。
“为什么?”
张冲地回答反倒将公孙瓒弄的一愣,疑问脱口而出。
“因为主公是白马将军啊!”
“嗯?”
公孙瓒闻言恍遭雷击,身子一下子被定住了。
“白马将军?白马将军?我是白马将军?”望着自己的双手,公孙瓒不停地喃喃自语。
“主公,您没事吧?”
见公孙瓒状若癫狂,张冲有些担忧地问道。
“哈哈哈,我是白马将军公孙瓒!!!”
公孙瓒突然大笑一声,然后转身走下城墙,边走边说:“传令下去,所有校尉以上者来帅帐议事,命令庖厨,用尽一切手段,为军队提供一顿最好的餐食,但是注意不要骚扰百姓;将府库中的酒水、财帛全部分发下去,与众兄弟平分!”
“主公,您是?”
张冲闻言一愣,然后双目放光的望着公孙瓒,激动地问道。
公孙瓒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张冲,你怕死吗?”
“不怕!”张冲坚声说道。
“放屁,本将都怕,你为何不怕?”
“啊?”
“但现在本将不怕了,人固有一死,我就是死,也是白马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