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查的那个姑娘,叫做昌莲是吧?其实我之前也认识她的,毕竟她也是我夫君昌洵的亲妹妹。”她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若有所思了会儿,冲我这么一句。
“嗯。”我点点头。
“因为有人通知我,你最近对那个姑娘颇为上心,所以我稍稍查了一下——当然,我只是和她周围同期修炼的弟子们聊过,她确实是对丹心阁有些别样的情感。”她朝我笑着,笑容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古怪,就仿佛隐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我猜,既然已经查到现在了,你也该知晓了,她其实本就是丹心阁的弟子。”
“是,我是猜到了几分。可是我不懂。”我有些犹豫,也不知在她面前说这话是不是不大好,“她既然是丹心阁的弟子,又为何会……”
“丹心阁与黄沙堡素来不合,有此情况也只能叫做情理之中。更何况,黄沙堡成名之前,丹心阁可是和大悲宫交好的。”她目光水盈盈地看着我。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我总觉得她的目光里,包含着对我的猜测和揣摩。
又或许,她其实早已知晓我的身份?
心中胆寒,但我依旧没有怂:“大悲宫?不是早已覆灭了吗?又谈何交好?”
“也是。”她只是笑笑,“但丹心阁与黄沙堡不交好已是持续了多年,至于你那个昌莲妹子和我夫君昌洵,原先就和丹心阁颇有渊源,这也是我知晓的。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即便是来了黄沙堡,娶了我,昌莲和他还是随身携带着丹心阁的信物,证明着自己丹心阁弟子的身份。这大概只能说明,他本就不是为娶我而来吧……”
我忽然有些同情起她来。
虽然昌洵并未与我多说什么,但自他的只言片语间,我还是能感受到他和昌莲是一路人。
那也就是说,他必然也是为丹心阁做事的人了。
可这秦晗,明知自家夫君是丹心阁的人,居然还能如此淡然地与我在这里笑谈,只怕心思也是深沉得很。或者,该不是心早已死去?
“那你不伤心吗?自家夫君其实是为其他门派效力,甚至还有可能是利用于你?若是我,还不得给他扒了一层皮。”我试探着问道。
“不啊,这有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可能都不尽相同,但也无可厚非。身在尘世,必然要体会尘世的艰辛,更要体会他人的为难,身为他的妻子,虽然我也无法抛弃黄沙堡,但我总也能站在他的角度为他思考两分。”在这个问题上,她居然有些奇异的豁达,倒是远超我的预料。
“那你叫我来此,就是为了跟我探讨几分昌莲和昌洵的往事?”
“自然不是。我想叫你知道这些,只是怕你同我一样,为不值得之人伤了性命。”她幽幽继续道,“我前日里卜过一卦,说是你当与我命数类似。”
不值得之人?我思索良久,才隐约明白她的意思。
“昌莲待你很好,我猜也是有几分渊源。若你想再细查,我也愿奉陪,只不过,你当真是没必要再趟这趟浑水。”她若有所思道,转眸又看向我,“还有,黄沙堡的事情,我猜你也查到了不少。但还是那句老话,这是浑水,离得越远越好。”
我忽然从她的眼眸中看见了一闪而过的悲伤。
“你既然会有此一说,怕不是早就对我的出身知晓得差不多了?”我忽然这么一句,连我自己都给自己吓了一跳。
她并没有急着回答我,只上上下下地看我两眼,又朝我莞尔一笑:“猜到一点。”
我心中狂喜涌出,若是如此,那是不是意味着……
“那你知道我是谁?”我拼尽全力让自己平复心境,不想让她看出我对自己过往毫无所知。
“嗯,大概吧。”她朝我点点头,似笑非笑着,似乎很快就看透了我的心思,“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为何?”我有些懊丧,刚刚才涌上来的激动之情立马被这一瓢水浇了个透心凉。
“我想要与你谈个条件。若是你能帮我达成,我也愿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她轻咳两声,正色道,“……包括你大概很想知道的,大悲宫内弟子去向。”
我登时又来了兴趣:“什么条件,你说。”
“这个我还未想好,等我想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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