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燕主仆漏夜逃出阴风教,于一峡谷之中,巧遇刁蛮龙女程兰馨,追赶吴仁和解天仇,兰儿误会银燕主仆放过自己的敌人,问也不问,就向两人进攻,直到兰儿使用银铃,为阿秋认出来历,彼此才罢战言和,匆匆叙完经过以后,正待回头去找燕白玉的时候,突然,从头顶掠过一团黑云,登时在峡谷前端,落下一头硕大无比的秃鹰,紧接着,从那儿传过来一阵像枭叫似的怪笑,银燕主仆一听,登时脸色大变。
兰儿放眼一看,在那峡谷的前端,已经从秃鹰背上,跃下三个人来,认得其中一个是毒爪阴魔,一个就是自己追得望风而逃的勾魂使者吴仁,另外那个不认得的,则是一个身着苗装,睑上红得像剥了皮的怪老头子,那一阵怪笑的声音,就是那怪老头子所散发出来的。
这老头子笑完以后,马上一步一步的向她们这边慢慢地走了过来,同时,用一种半生不熟的漠话,老气横秋,目中无人地向她们说道:“扈姑娘,你躲得好紧,害得老头子找了好几天,差点没有把两条老腿给跔断,怎么样,请随着老夫回到教主那儿去了吧!”
兰儿是一个火爆性子,一听到他的那份狂妄的口气,心里就感到有气。同时,看到勾魂使者吴仁,和他们一齐前来,心里业已知道一定是那小子使的壤。因此,没待银燕主仆开口说话,立即气鼓鼓地,用手指着吴仁骂道:“不要睑的臭小子,如果不是银燕姐姐替你挡了一挡,姑娘早就把你宰了,想不到你这小子恩将仇报,反而领着人来抓银燕姐姐,本姑娘如果再让你从手里逃掉,那才怪呢!”
勾魂使者吴仁,这次有大援在旁,不由得趾高气扬起来,一双淫邪的眼睛,色迷迷地紧盯在兰儿的睑上,满口轻薄的说道:“哟!我的小美人儿,你还真凶么?早先要不是那个鬼银铃女侠打搅,你怕不早就给大爷擒住,成其好事啦!管保你这会欲死欲仙,早就舍不得大爷,别看大爷人长得不怎么样,那份功夫,可是天下无双的哟!怎么样,让大爷同你试试如何?”
兰儿听到吴仁这一片污言秽语,只气得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大暍一声说道:“狗贼!讨死,看木姑娘取你的狗命!”
说完,立即双足一蹬,准备跳过去找吴仁拼斗。
银燕主仆打量一下目前的情势,除了正面三个人挡住去路以外,后面也已经为飞天神鹰解天仇带着阴司狐狸邵义,和黑衫吊客卜孝两个护法弟子堵住,自己三人要想冲出包围,必须选择最弱的一面,才有把握。因此,马上一把将兰儿前冲的身体拉住说道:“兰妹妹!与这等下流胚生什么气呀!只当他放屁好了,倒是我们现在得集中全力,冲出他们的包围,去找燕女侠要紧!”
吴仁马上接口说道:二一师姐,你怎么会与我们的仇人结交,还不赶快将那小丫头擒住,回去向师父请罪,难道你真的想叛教不成!教规对于叛教者的处置,我想你是知道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兰儿登时“呸!”的一声,运用内劲,朝着他的睑上吐出一口香唾,鄙视地说道:“哼!什么屁教规,能把银燕姐姐怎么样,只要我那柳哥哥一到,一举手就会把你们那个见不得人的狗屁教,全部消灭,到时候,你们那个忘恩负义的臭教冥灵上人,自己的命能不能够保得住,还有问题呢!老实地告诉你吧”冥灵上人就是杀死我银燕姐姐父母的仇人,你想抓她回去,那是梦想!”
吴仁正说得兴高采烈,冷不防兰儿会用内劲,向他吐出一口唾涎,根本没有想到闪躲,只见白光一闪,端端正正,给那一口唾涎吐到右眼上面,只听得他惨叫一声“哎唷!”立即用手掩着眼睛,只痛得他鬼喊鬼叫起来,紧接着一滴一滴的鲜血,不断地从指缝中泪泪的流了下来,显见那一口唾涎,硬生生地把他的一只右眼,完全给打瞎了。
贼党不虞有此一变,尤其那个怪老头子,自为阴风教刑堂堂主,才到任没有两天,就奉到追捕金银双燕的使命,好不容易从吴仁的口里,得到银燕主仆的行踪,赶了过来,还没有动手抓人,就让一个小女娃儿当着他的面前,把教中的护法给伤了。这张老睑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放得下去,当时只气得暴跳如雷,再也忍耐不住地喊道:“小娃儿,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老夫今天先收拾你再说!”
说完,单足一点,一个箭步,就向兰儿的身前窜来,五指一伸,闪电般地向着兰儿的手腕扣去!那份快捷,真是难以形容。
银燕不禁心中一檩,深怕这位小妹妹吃了他的亏去,立郎身形一晃,抢了过去,玉掌一伸,向那怪老头的腰际拍去!
其实,她是错耽了心思,兰儿的武功,虽然比她要略逊一筹,但已得到王屋三老的真传,尤其是在翠碧山庄经过柳玉琪替她疗毒,不惜用本身真力,替她打通全身经脉,又经柳玉琪与燕白玉两人不时指点,功夫早已掩过王屋三老,岂是那怪老头轻易能抓得住的。
因此,当银燕一晃身,用“围魏救赵”的方式,向那怪老头出手,替她解围之际,她本身也早已闪向一边,反掌一撩,一记“玄鸟划沙”向着老头另一边的腰际,拍了出去!
这样一来,怪老头抓人不着,反倒陷入两面夹击的危机里面去了,只吓得其余那些贼党,不自主地惊呼了一声!
那怪老头子,确实有点真才实学,比起兰儿所碰到过的那些阴风教的贼子,实在要高明得太多了,只见他一击不中,登时身形暴退,居然在兰儿和银燕两人快逾闪电的夹击之中,硬把前冲的身体,撤了回来,倒使得兰儿和银燕的掌风,在突失目标之下,自相碰击起来,登时啪的一声,震得彼此倒退了一步,幸亏两人的反应,都异常敏捷,一发现怪老头身形不见,立郎将掌力煞住。否则,两人彼此说不定还得吃点小亏呢!不禁使得两人心头全部猛然一震,深感老头不易对付。
尤其是银燕,在阴风教来说,已经是次于教主的第二把高手,这怪老头虽然她见过一面,知道他是冥灵上人所交苗疆异人的弟子吸血天魔,却想不到对方的功力,如此高超,而且看样子,在自己出走以后,已经由师父请来教中担任要职工这样一来,今天要冲出他们的包围,还真有点问题呢。因此,更是感到一楞,不自主地把眉头锁了起来。
其实,吸血天魔内心的震骇,也并不见得比她们稍减,因为刚才他虽然在危机一发的时候,躲开了兰儿和银燕的夹击。究竟三人距离太近,还是让两人的掌风,扫着了一点肩膀,发生火辣辣的感觉,如果要是没有躲开,岂不已经受了重伤。因此,奋身后退之后,心有余悸地几乎出了一身冷汗,那份狂傲之气,登时给打消了不少。
这当儿,阿秋已经体会出形势对自己三人不利,脑筋一转,立即决定自己用白山神尼所传的护身绝学“陀螺回旋保命身法”拼命将功力最高的吸血天魔缠住,好让银燕和兰儿冲出重围。
因此,她立郎趁着三人一楞之际,一个箭步,抢着向吸血天魔的身前窜去,双手骈指一戳“毒蛇吐信”一手点向吸血天魔的眼睛,一手点向吸血天魔的“气海穴”同时高声喊道:“公主快同兰小姐冲出去找燕女侠,这老贼交给我来对付好了!”
同时之内,兰儿也紧跟着窜了过去,从侧面狠狠地拍出一掌,袭向吸血天魔的“肩井穴”嘴里说道:“秋姐姐,这老贼还是让我来罢,本姑娘得看看他到匠有几斤几两!你同银燕姐姐冲出去好了!”
兰儿就是那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刚才老魔使巧,几乎弄得她打到自己人的身上,心里如何能服,根本就没有想到突围和安全的问题。所以,一楞之后,立即就抢攻过来。
只有银燕心里想着问题,反应稍迟了一步,一见兰儿和阿秋抢看对吸血天魔进招,心里不禁叫苦连天,知道这样一来,自己打算找最弱的一面,突出包围的计划,已经行小通了。当然,她知道阿秋和兰儿的意思,只要老魔被缠住以后,其余的人,都不会是她的对手,自己要冲出去,正是最好的机会,但她肯这样做吗?
脑筋里的念头一转,决定也向吸血天魔下手,集中三人的力量,先把老魔收拾下来,剩下来的,她就谁也不怕了。因此,也紧跟着高喊一声说道:“阿秋和兰妹妹,咱们要死就在一道死,对付他们,也用不着讲什么规矩,我们先合力把这老家伙收拾了再说!”
她想得倒好,其余那些阴风教的人,又不是死人,岂会容得她们联手向吸血天魔进攻。所以,当银燕话才一出口,毒爪阴魔早就接口嘿嘿一阵冷笑说道:“扈姑娘,冥灵教主从小把你抚养长大,想不到你一兄听信不知那里来的谣言,存心叛起教来了。我看,还是乖乖地束手就缚,随着我们回去吧!否则,那就不要怪我们无礼了!”
紧接着转向其余各人大喝一声说道:“扈姑娘既已叛教,我们还等什么!”
话音一落,领先就向银燕的身前扑去!后面解天仇和邵义卜孝三人,早巳迫了过来,闻言再不犹豫,立即身形一晃,解天仇和邵义两个,迳向银燕扑去,卜孝和伤眼的吴仁,却同时扑向兰儿阿秋那一面,加入吸血天魔的阵营。
原来在那一面,阿秋和兰儿先后扑向吸血天魔之际,因为两人出手太快,饶是老魔艺高一筹,也难挡两人凌厉的攻势,竟被迫得倒窜七八尺远!
要知道阿秋和兰儿两个,一对一固然不会是老魔的对手,两对一就不可同日而语了。何况,还让她们抢到先机了呢!
因此,吸血天魔猛然倒窜七八尺远,虽然躲开了两人合力击出的三记凌厉的招式,还没有来得及把脚站稳,阿秋和兰儿两个,又已如影附形一般地萦跟而至,兰儿仗着吃过蹑空草的关系,身轻如燕,竟然飞临老魔的头顶,掌化“飞鹰搏兔”从空中向老魔的头顶劈去,阿秋则舍掌用腿,身形如陀螺般地一转,单腿一抬“横扫千军”猛向老魔的下盘踢去。真是掌影如云,腿风似电,把老魔的上盘和下盘,全都封得死死的,真是惊险万分。只吓得老魔一个滚地葫芦,身体像皮球似的,几个翻滚,又疾退一丈多远,才躲过两人这要命的一招。
那知,才一个“耗子翻身”从地面站了起来,阿秋又已抢到面前,双手握拳“双风贯耳”又从左右向着他的两个“太阳穴”上击来。
不过,兰儿却已为那抢扑过来的卜孝和吴仁两个截住,没有一道追了过来。
老魔自出娘胎,还是第一次被人迫得这么狼狈过,一张血红色的睑,早巳气得变成了紫酱颜色。以老魔的一身艺业,单凭阿秋这一记“双风贯耳”岂能把他困住。
虽然身形还没有站稳,他可是已经横了心,拼着接受阿秋一拳,也得把先机抢回,给对方一点苦头吃吃!
只见他身形一侧,将头一偏,用右肩承接阿秋击过来的双拳,右手却呼的一声,迳朝阿秋的胸前按去,只要阿秋击中他的肩井,阿秋也得狠狠的挨受他那当胸的一掌。
这一掌,不但狠毒,而且轻薄已极,只吓得阿秋赶快收招暴退,嘴里娇呼了一声骂道:“老贼,下流胚!”
吸血天魔可不管这个,只要抢得了先机,那还管他什么下流不下流,早已暴暍一声说道:“丑埤,拿命来吧!”
竟然紧跟着左手“海底捞月”驱前几步,向着阿秋的下阴抓去。招式比起早先,还要下流狠毒起来,只羞得阿秋一张丑睑通红,登时怒火烧心,根本忘了使用“陀螺回旋保命身法”也不管对方的功力究竟如何,竟然身形一闪,单掌横切,硬朝着老魔那一只左手砍去。
老魔那一招“海底捞月”本是虚式,就是想利用她的羞愤心理,早点将她擒住,好协助其他的人,去对付兰儿和银燕两个,因为仅仅这么两招的时间,拦截兰儿的吴仁卜孝两个,已经被迫得险象环生,就是毒爪阴魔和解天仇邵义三人向银燕围攻,也是落于下风。
所以,当阿秋身形一闪,单掌横切,向他的手腕砍来的时候,老魔立即手掌一翻,改抓为拿,一记“烘云托月”突破掌风,迳向阿秋的脉门扣去!
阿秋忘了老魔功力比她要高,羞愤得向老魔的手腕硬切下去,没想到老魔变招如此之快,同时,掌风竟然阻不住老魔的左手,再要缩手,已经来不及了。
当时只感到脉门一紧,一阵剧痛,从手腕传了上来,哎唷一声还没有喊得出口,就只感到两眼发黑,立即机伦伦打了一个冷颤,晕死了过去。
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们带到阴风教的下院,捆得紧紧地,置在土牢里面,同时,并发现自己业已被人用重手法点了身上的残穴,一身武功全矢,至于银燕和兰儿的情况如何,就一无所知了。
阿秋把她遭擒的经过,向柳玉琪说完以后,马上满脸忧色地向柳玉琪说道:“那吸血天魔的武功,公子业已见过,确实要比小婢的主人和兰小姐来得高。同时,还有那么多好手和一头神鹰助阵,恐怕也已遭到了他们的毒手,你看,该怎么办哟!”
柳玉琪想了一想道:“今天他们只拉出你一个人在这儿处置,多半小会遭到他们的毒手吧!”
阿秋急道:“柳公子,你不知道,小婢的主人为教主的亲传弟子,地位在各堂堂主之上,必须教主亲自处置,当然小会和我在一起罗!”
其实,柳玉琪深知兰儿和银燕的本事,绝不会是吸血天魔的敌手,不过听说燕白玉就在附近,认为她们可能已被燕白玉救了旧去,所以才这样说法。
现在听到阿秋这么一说,再一细想,如果她们为燕白玉救下,阿秋绝不可能被阴风教擒回。说不定真的已经遭到毒手了,愈想愈对,尤其兰儿和银燕都是女孩子,如果落到这些贼子手里,那后果还能想像,而且兰儿和他已定夫妻名份,一旦受到污辱,两人还能活得了吗?因此,心中那份焦急,只弄得他搓手顿足,竟然拿不出一点主张来了。
倒是阿秋这时还稍微冷静一点,忙问他说道:“柳公子,你去问问这些归顺的人,也许从他们的口里,可以知道一点消息也说不定!”
柳玉琪猛的拍了一下脑袋说道:“对!对!我怎么把他们忘了!”
说完,马上叫了几个头目来问,可是这些人也只知道一点片段,还没有阿秋晓得的多,根本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不过,却弄清楚这次大开刑堂的犯人,是从总坛那面提过来的,目的在向那些集中的分舵舵主,杀人立威。甚至于被处置的犯人是谁,直到他们看到号令,向禅院集中以后,方才知道。
阿秋听到这点情形以后,在心里想了一想,然后对柳玉琪说道:“柳公子,依我看来,说不定公主和兰小姐,还在总坛迫问口供,也说不定,因为这次大开刑堂,只加了我一个叛教的帽子,究竟如何叛教的情形,根本没有审问。也许他们还不知道两位公主的身世,是我说出来的,疑心她们是受了兰小姐的勾引呢!”
这理由当然牵强得很,但柳玉琪是事不关心,关心则乱,心里早就没有了主张,听到阿秋这么一说,竟然认为一点小错,马上说道:“那么,我立刻到总坛去救它们好了!”
可是话一说完,又犹豫了起来,向阿秋望了一望说道:“唉!姐姐这一身火伤,起码还要三四天,才能复原,该怎么办呢?”
接着满脸显出为难的样子出来!
正在这时,寺外树林之中,突然隐隐传来一阵斩杀之声,柳玉琪连忙凝神递气,用“天耳通”的功夫,向那声音的方向一听,马上心中三号,对阿秋说道:“兰妹妹没有被他们捉住,现在正在和人打斗,我去看看就来,也许银燕姐姐和她一样,没有遭擒,也说不定,我留下小雪在这儿照顾你,谅必那些已经归顺的贼子,不敢生心对你怎么样!”
话意甫落,只见他撮口一声长啸,身形一晃,登时嘘的,化作一道白线,穿窗破空而去,啸声止处,怕不已经到达几十里以外去了。
阿秋知道小侠艺绝天人,轻功已达御风而行的境界,对此并不怎么感到惊异,那几个被唤来问话的归顺头目,可是第一次看到这等吓人的功夫,不禁给惊得舌头吐出半尺多长,好半响还收不回去,一齐怔怔地望着柳玉琪飞出的那面窗子,半天工夫,才同时叫了那么一声说道:“乖乖,这简直成了神仙么?是人能够做得到吗?”
凶此,更加坚定了他们改过自新的意志,对留在寺内养伤的阿秋,越发照料得细心起来。
大概过了一两顿饭的工夫,阿秋只感到眼睛一花,柳玉琪和兰儿,就已经同时出现在她的面前,虽然她一直在注意着,竟然连他们究竟是怎么追来的,还是没有看得出来。郎使她已经知道小侠的艺业通神,也不禁大吃一惊,怔怔地望着小侠和兰儿两个,作声不得。
兰儿进得房后,立即扑向阿秋说道:“秋姐姐,你怎么啦!全身竟然烧成这个样子,现在好点了没有?”
阿秋这才突然从出神的状态下,惊觉过来,心里第一件事,就是想到主人的安危,因此,马上反问说道:“兰小姐,小婢的主人究竟怎么样啦?”
柳玉琪却不等兰儿开口,立即抢着问兰儿说道:“兰妹,今天晚上如果不是秋姐姐舍死相救,恐怕我也见不着你的面啦!”
边说边用眼睛看着兰儿,意思要她暂时不要把银燕的消息说了出来,免得让阿秋着急。
可是兰儿却一时没有会过意来,仍然冲口而出地说道:“秋姐姐,银燕姐姐已经让他们抓圆去了,如果不是那怪老头子受了伤,我又仗着手里的银铃把那秃鹰伤了,恐怕也逃不脱他们的毒手呢!”
阿秋一听主人果然不幸遭擒,心里一急,登时两眼一翻,啊的喊了一声,就晕死了过去。
兰儿不虞有此,只急得跑了过去,将阿秋扶住,不断地喊道:“秋姐姐,怎么啦?秋姐姐,怎么啦?”
柳玉琪用埋怨的眼色,瞪了兰儿一眼,方才走过去说道:“还不是你,你也不想一想,秋姐身上负了那么重的伤,还没有复原,你就目里冒失的把银燕的消息说了出来,她怎么不会急痛攻心的晕了过去呢?”
兰儿虽然知道祸是自己惹的,可是嘴里却小饶人的说道:“好!算你聪明,你既然知道她会急得晕过去,为什么不把我的话拦住,哼!还不快点帮我把秋姐姐救醒过来。否则,待会我要饶你才怪呢!”
好不讲理,明明柳玉琪已经向她使了眼色,不怪自己心粗,反而埋怨柳玉琪没有拦她,这话真是从何说起。
不过,柳玉琪却深知她的个性,同时,愈是刁蛮,也就愈显得兰儿的可爱。因此,他听到兰儿的话后,不但不着急,反而更逗她一句说道:“秋姐姐是你急晕的,我才不管呢。待会你不饶我,等到待会再说吧!”
其实,他一面说着话,一面已经从怀里拿药去了!
兰儿没有半点心机,根本没有多想,就以为他真的不管了。因此,只气得把小嘴一嘟,恨恨地说道:“奸!好!你不管就不管,秋姐姐只不过晕了过去,绝死不了,你放心好了!反正我的话你是不肯听的!”
说着说着,竟然气得流出眼泪来了。
这下,柳玉琪可就慌了,赶紧走了过去低声地陪着小心说道:“好妹妹,好妹妹,我是说着玩的,谁说不管,你看,我不是已经把药拿出来了吗?”
兰儿猛然醒悟,原来是柳哥哥故意逗她着急的,心里更像是受了无穷的委曲,只见她把睑一板,将阿秋的身子,轻轻地放手以后,马上背转身去,冷冷地说道:“别理我,你管也好,不管也好,那是你的事情,谁要你陪什么小心!”
柳玉琪一面弄点药粉,抹在阿秋的鼻子上,并且喂了一粒药丸,在阿秋的口里,一面不断地向兰儿央告说:“好妹妹,哥哥认错了还不成吗?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呢!别让人右了笑诂奸不好!
同时站起身来,左一拱右一揖的,好不容易,才使得兰儿回瞠作喜,用手指着他的额头说道:“你呀!玉姐姐不在,就只懂得欺侮我!”
说完,鼻子里还重重地哼了那么一声。
柳玉琪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舌头一吐,扮了个鬼脸说道:“乖乖,还说我欺侮你,差点可没把我急得灵魂儿出了窍!”
那滑稽的样子,逗得兰儿还没有把眼泪擦掉,又噗嗤的笑了一声出来。
这时,阿秋正好打了一个喷嚏,悠悠地间醒过来,看到兰儿眼眶还带眼泪的笑出声来,感到莫名其妙地望着她道:“兰小姐,你怎么啦?”
不禁问得兰儿满脸羞红,回过头来狠狠地赠了柳玉琪,跺了一脚说道:“你看!你看!都是你!”
柳玉琪故意装作不解地说道:“我,我怎么啦?我的好妹妹!”
兰儿不禁气得又白了他一眼,娇瞠地说道:“死相,谁是你的好妹妹呀!”
马上别过头朝阿秋面前走去,不再理他。
阿秋看在眼里,业已明白是怎么间事,小禁对于银燕的未来,射起心来,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主人,自从七星关见了柳玉琪一眼以后,那一缕情丝,早就紧紧地缠到柳玉琪的身上去了。
想到这里,马上记起兰儿一见面所讲的消息,焦急万分地说道:“兰小姐,小婢的主人,究竟怎么啦?”
兰儿连忙安慰她说道:“秋姐姐不要着急,银燕姐姐虽然被你们教里捉了回去,有我柳哥哥在这里,相信一定可以救回来的!你放心好了!”
柳玉琪这时也走过去安慰她说道:“秋姐姐,不要难过,我相信我一定能够把你的主人救出来,现在兰妹妹来了,有她在这里照顾你,我很放心,救人如救火,我马上就要走了,你是否还有什么话要带给她没有?”
阿秋眼中露出万分感激的神色,望着柳玉琪道:“柳公子,大德不敢言谢,如果公主能平安无事,那小婢是谢天谢地了,小婢倒没有什么话带给主人,只是让公子为小婢主人犯险,小婢实在感到问心难安!”
柳玉琪笑了笑说道:“秋姐姐不要这样,路见不平,尚且要拔刀相助,何况我与你的主人,业已订交,情非泛泛呢!”
说完,忽然想到平金虎已经变成了银燕,最后那句话实在有点话病,不禁俊脸一红,连忙将话煞住,从怀里取出一盒药膏,交给兰儿说道:“兰妹,这是治火伤用的,每天你给秋姐姐敷一次就好了,大概三四天我就会回来,小雪也留在这里陪你!那些投降的人,明天你就替我把他们遣散好了。”
说完话,脚一蹬,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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