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叫嚷不已的强盗,“老爷,你再给他们一下子,别让他们哭爹喊娘的乱叫唤。”
莫问闻言缓缓摇头,他先前所封的只是强盗的腰部阳关穴,阳关被封双腿便无知觉,若要令众人住口便要封吐气穴道,人能发声全凭气息,气息若绝生机便断,故此封点哑穴要比封点其他穴道难上许多,力度若是拿捏不准,便会将人憋死。此外,人身诸穴各有经络归属,并无封一穴而全身难动,不得发声的功夫和手法。
片刻过后,四个强盗拖着一乡人自东街回返,那乡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先前本就惊惧不已,在见到瘫了一地的强盗和手持菜刀的老五之后更是吓的亡魂大冒,被拖到近前瘫倒在地,抖若筛糠,头亦不敢抬起。
“就是这个人告诉他们三个你家中的女眷极为貌美。”贼眉鼠眼的强盗伸手指着地上的男子。
莫问闻言点了点头,此人他曾经见过几面,观其举止当是无赖之属,做出此等事情亦不足为奇。
“老五,你说如何处置此人?”莫问转视老五。
“一棍打死。”老五咬牙切齿。
莫问闻言点了点头,转而让于旁侧。那无赖眼见情势不妙,立刻磕头捣蒜的求饶,对于这献媚害人的无赖老五也不心软,反手就是一刀。
莫问见状陡然皱眉,他本以为老五手中无棍,至多教训一下那无赖,未曾想老五气怒之下竟然真的将他砍杀了。
被刀砍杀的人难免流血,老五之前与人动手都是用棍的,忽然见到喷血的场景难免受惊发愣,莫问见状抬手示意他退后,转而为那些痛嚎不已的强盗解开了穴道。
“你们寻些粮草度日过活,我也不难为你们,但你等日后休要再入我宅院,若再来侵扰,我定寻到你等巢穴,尽数杀之。”莫问出言警告。
既然丢了脸面,哪个还会多待,众强盗闻言也不答话,拾捡兵器转身就走。
“把这尸身抬走。”莫问指着那具尸身冲强盗说道。
强盗闻言分出两人,上前拖那尸身。
“老爷,拉车的是咱的马。”老五自门口抬手东指。
“我们要了也无甚用处,送与他们罢。”莫问转身而回,既要立威令其不复再来又不能结下死仇,这一尺度着实不易拿捏。
“动手不留情,留情不动手,既然决意杀那无赖,动手之际便不可迟疑,事后也不可错愕。”进院之后莫问冲老五说道。
老五闻言先是一愣,转而低声开口,“老爷,其实我没想杀他,我以为手里拿的是棍子。”
莫问闻言哭笑不得,摆手之后进入正屋。老五则大呼小叫的进了东厢冲王元嫆大肆炫耀抖威。
回屋之后莫问将先前之事再度斟酌了一遍,感觉如此处置当不至留下后患,心中也就坦然了。
强盗走后,乡人出门,强盗走的匆忙,自然不会告知众人是谁杀了那无赖,众人自然而然的认为是强盗所杀,加之此人生性不良,便是死了也无人在意。
由于担心此事未了,莫问便没有急于再度进山,下午一直自房中闭目静坐,将炼丹的步骤和禁忌自脑海中反复斟酌,相较于灵物药草而言,上好的丹鼎更加难得,既然得了丹鼎,当尽快炼制丹药。
山外小镇的生活是平静的,不过凡事皆有阴阳两面,平静与无聊是相伴相生的,莫问需要这种平静,可是老五和王元嫆感受到的只是无聊,尤其是王元嫆,由于担心自己容貌惹祸,几乎足不出户,这对于大户人家的女儿而言无疑是一种煎熬,莫问发现了这一点却无计可施,此时时局动荡,战乱四起,能活着便值得庆幸,岂能凡事皆随心意。
晚饭过后,老五和王元嫆为莫问准备进山的干粮,莫问则盘坐念经操行晚课,就在晚课即将完毕时他听到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马蹄声虽然急促却并不杂乱,可见来人只有一骑,听那策马的声音来人似乎是名女子。
马蹄声由远及近,最终于门外停止,随即便是翻身下马的声音,蛮人戴有各种饰品,移动之下多有声响。
“老爷,外面来人了。”老五跑入正屋冲莫问说道。
莫问念经未毕,便抬手示意老五稍安勿躁。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随之而来的还有女子的声音,“白日里承蒙先生慈悲抬手,龙含羞特来送还马匹。”
“老爷,是来送马的,我去开门。”老五转身欲行。
莫问无奈之下中止念经,探手拉住了老五,“来者不善,我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