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莫问言罢自雁背上借力试图掠向不远处的一名女尼,未曾想刚刚起身就察觉到背部一阵疼痛,莫问有感,知道是那年轻道人自背后偷袭,顿生鄙夷之心,皱眉过后反手挥剑,转而纵身掠向正在围攻夜逍遥的女尼。
这女尼年纪在四十岁上下,长的彪悍粗壮,踩的是红翎巨鹳,用的是九节长鞭,眼见莫问冲来,九节鞭抖的笔直,以长矛之势急刺而来,莫问挥剑将九节鞭格歪,趁机再进。
那中年尼姑回肩收鞭,九节鞭倒卷而出,径直缠向莫问,莫问右手上举,任凭九节鞭缠身,带着九节鞭急速旋转逼向尼姑,那中年尼姑见状猜到莫问要趁机靠近施以辣手,右臂外抖,试图将莫问反抽出去。一想近身,一想远拒,双方瞬时陷入较力状态,但这种较力只持续了半瞬就以莫问的近身出剑宣告结束,女子再强悍也无法与男子较力,阴柔是上天赋予女人最厉害的武器,以柔克刚是对付男子最有效的方法,与男人硬碰硬比拼阳刚之气的女人是不明智的。
女尼旁边一老年坤道见莫问被九节鞭缠绕,认为有机可乘,纵身离开坐骑挥舞拂尘来攻,此人所用拂尘乃寻常马尾所束,越是使用寻常兵器的对手越值得重视,果不其然,那坤道以拂尘挥出的灵气外延五丈,如刀锋一般凌厉,散却不乱,内藏诡变。电光火石之间莫问挣脱了九节鞭,倒挥长剑逼出剑气反撩远处的那只白鹤,那只白鹤是这老年坤道的坐骑,翎羽洁白,欺霜赛雪,其脖颈之上还挂有一串五彩流珠,流珠是道门自古以来就有的修行器物,与佛珠相似,彼此之间却无任何关联,流珠多见八十一颗,那白鹤所戴流珠无疑是那老年坤道所用之物,由此可见那白鹤在这坤道心中的位置极为重要。
“好卑鄙!”那老年坤道叫骂一声,拂尘移位,急截七星剑所发剑气。
莫问眼见坤道回救,立刻强行止住长剑的上撩之势,剑气不收,身形急转,转身之下剑气到得坤道的背后,那坤道此时重心偏前靠下,后背遇袭无法回身自救,情急之下极力躬身,试图避开莫问所发剑气。
到得此时这老年坤道的性命已经在莫问的掌握之中,他可以平挥长剑留那坤道一命,也可以下压剑气将那坤道斩杀,莫问最终没有留情,下压长剑将那坤道弯曲的后脊砍去一片。
“好狠毒!”坤道痛叫。
那白鹤眼见主人受伤,悲唳一声斜翅来接,莫问再度出剑,将那坤道斩杀,回剑之时砍下了白鹤的头颅。世间有太多的悲苦,也有太多的情义,若是凡事执念就会陷入纠结彷徨,矛盾反复的误区,杀掉这对主仆他心中极为不忍,但男人总要狠下心去做一些正确的事情,也必须承受由此带来的心中不安。
快速的争斗之中没有多余的时间供莫问多想,杀掉那坤道之后马上凌空变位,向东南方向急冲而去,夜逍遥和刘少卿此时正在那里苦战,拼命之际东海诸岛的道人无所不用其极,拼尽全力去杀伤金雕和巨蝠,谁都清楚只要杀伤对方坐骑就会令对方失去行动能力。
老五为了掩护金雕,头上已然中了一剑,血流满面,莫问急冲而至,凌空出剑攻向那挥砍老五的中年道人,那中年道人眼见莫问来援,顾不得再伤老五,驱使坐骑往东北方向逃逸。
“老爷,别让那牛鼻子跑了。”老五被其他飞禽围住,脱身不得,眼见凶手要跑,急切的冲莫问高喊。
莫问还剑归鞘,灵气自双手劳宫急催而出,凌空借力,闪电追赶,那道人眼见莫问追来,心中大慌,取符咒两道口中念念有词,于莫问近身之前挥出了符咒,但他所发符咒并无任何变化,末世的降临令道人失去了大部分的法术,此人惊慌之下使用了需要请神的法术,而这种法术在此时是没有任何作用的,莫问趁机出剑将其枭首,转而自其坐骑上踩踏借力,快速回冲。
眼下东海龙族所请帮手只剩下了七人,眼见大势已去,开始四散逃走,这七人都是道人,并无僧尼,这种情况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三人内心的潜意识造成的,有发髻有光头的时候,都会先杀后者。
“一个也不能放走。”刘少卿自金雕背上现身出来,哪怕是隐身厮杀也令他身上的道袍有了多处缺口,不问可知是被那些道人所发剑气所伤。
夜逍遥闻言立刻策了金雕,负他前去追赶。
“老爷,我破相了。”老五接了莫问高声叫嚷。
“你也没什么可破的。”莫问倒出一枚疗伤丹药塞到了老五嘴里,这是由西王母的八卦丹炉所炼的丹药,可治伤去疤。
老五吞下丹药振翼急追,就在此时下方传来了鸣金之声,鸣金之声发自东海阵营,鸣金之声发出之后南海中军发出了轰隆鼓声,这是追击的信号。
莫问分神下望,只见南海的包围圈并未合拢,东海大军正在快速后撤。
辨明战况,莫问提气冲远处的夜逍遥和刘少卿喊道,“下去封住缺口,万不能让东海大军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