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而出,“张某可是那位早已等候多时的贵客?快请进,我家宗主已在静待。”
此人便是华天宗副总执事的侍从,张康达。他一见张震宇,面上立刻显现出喜悦之色,恭敬地邀请张震宇步入宗门之内,准备详谈合作事宜。
原来,自家宗主对这位青年提出的修炼秘法极为赞许,对其寄予厚望,故此,张康达不敢怠慢,且听说这位青年出身凡尘,仅凭数载光阴便已积累了相当于世俗千万财富的灵石储备,在江城一带年轻修士之中堪称翘楚,未来必将成为修真界中的杰出人物。
因此,面对张震宇,张康达表现得极为客气。
“阁下客气了,阁下能亲临敝宗,实属荣幸。”张康达道,“我家副总执事对阁下的修炼项目深感兴趣,认为其中蕴含无穷潜力,特意命我亲自迎接阁下。”
“像阁下这样才情出众、抱负远大的年轻修士,才是我修真界的栋梁之材啊!”张康达毫不掩饰他的赞誉之情。
听到张康达的溢美之词,张震宇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一丝洋洋自得的笑容,还不忘挑衅般瞥了唐韵一眼,那神态仿佛在说:“你看老子如今有多牛!”
不过,此刻在唐韵的心中,她对张震宇已是厌恶至极,刚才那番恶毒言语让她一生都不会忘记,即便张震宇拥有了再多的灵石,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不齿之人。
“邓轩,看到了吗!”张震宇一字一顿地道,“这就是我现在跟你之间的差距?”
邓轩冷哼一声,“你这次是来华天宗洽谈修炼资源交易的?”
“不错。”张震宇微笑着回答,“幸得副总执事青睐,我手上这个价值几个亿的修炼资源项目被他看中,两者联手,不仅能各取所需,还能共创亿万灵石的利益。”
他胸脯一挺,满面春风,“再看看你……昔日华天宗的少宗主,如今又能掏出多少灵石呢?”
“确实掏不出来。”邓轩冷笑,“现在哪里还有人用灵石?区区几千块灵石我还真掏不出来,但我可以让你的项目彻底泡汤。”
张震宇朗声长笑,袍袖翻飞,“尔等岂在玩笑之言?看来阁下仍旧沉浸在幻境之中未出。真当我华天宗如今由你号令不成?”
张康达亦冷哼一声,郑重其辞:“施主,请慎言。张先生乃是副总掌教亲睐的杰出弟子,你以为你是何方神圣,竟敢质疑副总掌教的决策?”
他目光一闪,笑意深藏,徐徐言道:“倒是听闻阁下曾为华天宗少宗主,莫非尊姓邓氏?然而如今华天宗已易主六载,早已非邓氏一门之地矣。”
“阁下在我华天宗内,无丝毫发言权,甚至只需吾一言,便可令你无法踏入此门户半步!”
“施主还是认清自身的处境为妙!”他声色俱厉地斥责。
他对邓轩毫无畏惧之心,只因多年来,副总掌教师兄在他人面前谈起败落的邓家时,言语间从未有过一丝敬意。
副总掌教的冷漠态度,已然表明了一切立场。
近段时日,副总掌教虽未曾再与邓家长辈嬉笑怒骂,但张康达坚信,自家主公断不会因为旧情而对邓家之人留有半分颜面!
想当初新宗主接任之时,他尚只是个小小的执事,无缘参与那次盛会,不曾识得邓轩,故才有胆放肆妄言。
邓轩面色如常,淡然回应:“既然提及副总掌教,不知尊驾可告知其名讳?将来某必会寻机与其详谈一番。”
张康达讥讽一笑,直言相告:“告诉你实情吧,我们副总掌教根本不将你这样的流浪之徒放在眼中!你想同副总掌教对话?真是笑话,看看你自己现在的身份,有何资格?”
说完,他转向张震宇,道:“张先生,此人不值一提,无需理睬。想必副总掌教早已对此不耐烦了吧。”
二人放声大笑,嘲讽的目光落在邓轩身上,随后并肩步入华天宗深处。
离去之际,张康达趾高气昂地对门口守卫吩咐:“我华天宗乃大宗门派,门禁自然需严谨森重,绝不容许任何一个鼠辈轻易闯入!明白了么?”
门口守卫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接着,其中一人对邓轩开口道:“先生,在下失礼了,本宗门规森严,闲散弟子未经许可,不得擅自进入。”
邓轩神情自若,手中显露出一张白金色的令牌,淡然说道:“何以认定我是外人呢?”
华天宗的令牌有着严格的等级划分。
寻常弟子佩戴红令牌。
至于主管、各部门堂主之类的中级弟子,则持有蓝令牌。
至于宗门高层,诸如长老、堂主级别的,则手持金令牌。
而白金令牌,唯有宗主、副宗主以及总堂主这般级别的存在才有资格拥有。
而且,这规矩是在半年前刚刚制定下来的。
而此刻握在邓轩手中的,正是极为罕见的白金令牌,拥有此类令牌者,即便并非本人,也必定非他们这些守卫所能轻易招惹的存在。
他们不过是为了生计而在此守护,况且如果不是张康达授意刁难邓轩,他们睁一眼闭一眼也就让邓轩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