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不要说来,稍微休息一下,军医马上就到了。”
“不要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有数,我镇国候,何等荣耀,竟然被凉王小二左右,征战沙场,胜败常事,他竟然如此对我,哎……”说道这里许桓又开始咳嗽起来,撕心裂肺的咳嗽让他喘不过气来。
许皓轩只能帮他运功输气,可是根本毫无作用,此时,士兵请了军医进来了,军医见此情景,便急忙从随身药箱里拿出一丸药放进了许桓的嘴里,怎料许桓咳嗽不说,一口将药咳了出来,然后又是一口血涌了上来,像是喷泉一般喷了满地。
再一次吐血的许桓,没有想到自己就这样死了,忽然觉得一切就这么释然了,眼前的一切变得那么遥不可及,看着许皓轩的脸一点一点如漩涡般离自己远去,许桓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浓浓的疲惫感席卷了全身,他想就这样睡一会吧。
军医看许桓闭上了眼睛,忙用手试探了一下,竟然没有气息,再试一下脖子上的脉搏,也已经停止。军医慌忙地跪倒在许皓轩面前:“下官没用,侯爷已经死了。”
许皓轩看着许桓想睡着一般安静,心里说不出的压抑和伤心,满脸的悲伤再也遮盖不住,怎么人就突然这么去了呢。便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
军医见许皓轩如此,便说道:“侯爷今日气血攻心,再加上连日未免导致心脉衰竭。参军也要注意休息埃”
许皓轩没有搭理他,闻讯而来的将士们也纷纷跪倒在地,轩辕凛、汤勇、墨量等人也赶到了营帐,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他们只看到许皓轩满眼的悲伤,看着将士们将许桓的尸首抬起放在了一旁的床上。众将士低头跪倒。众人心里都默念道:镇国候去世了。
镇国候的死讯就像是战败后的瘟疫一样在擎苍蔓延。没人会想到,镇国候竟然会这样死去。
玄霖望着远处的的西山,秋叶一片一片打落在屋院里,镇国候竟然就这么死了,嘴角划过一丝讥笑,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死去的人。
梦语看着眼前这个冰冷的人,秋日的阳光已经没有了夏日的温暖,他混身的寒气像是一道白色屏障一般将本就无力的阳光拒之千里,让人感觉寒不甚寒。“人死不能复生,你也看开点。”
“我哪里看不开,他本就该死。”梦雨听着玄霖冰至谷底的声音,不觉浑身一颤,是啊,乌那尔一战,如果论功过来说,许桓确实该死,只是如此的死,确实众人没有料到的吧,他是不想他死的吧?想到这,梦语又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了那么一丝丝让人觉得温暖的地方。
想自己进宫这么久,不管是之前父亲的案子还是关于水心扣的事情都是一无所获,尤其是父亲案子的资料,不管是刑部还是户部都没有任何一点资料存在,就像是赵家凭空被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里,自己也有几次想谈宫里人的口风,可是就像是约好了一般,大家都是闭口不答。而水心扣更是无从下手,玄霖最近好像一直在忙乌那尔的事情,根本没有时间去处理其他的事物,而自己就像被他盯紧了一样除了晚上根本不让离身,而晚上唯一的那么一点时间他还要去看他的皇兄,回来以后就要看着他熬夜。还有素衣,竟然被他调到了皇帝的寝宫侍奉,也有几日没见了。
想到这里梦语自己被自己逼到了一个死胡同,不觉觉得自己这一步走错了。
“你愁眉苦脸的做什么?”玄霖轻轻地用手顺着梦语的眉头拂过。
梦语一个灵醒箭步朝后跳了一步:“你要干嘛?”
“皱眉的样子不适合你。”说道这,玄霖想起了另外一个人,这句话原来她经常对他说。
“这话似曾相识埃”梦语看着玄霖,这话自己听素衣说过玄霖,这个长得如此妖孽的男子,就这么伤了一个爱她的女子的心。
“我不能留她。”玄霖的眼睛半眯起来,像是不想去说那些不相干的东西一样。自从梦语留在这里,他就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
“算了,你的事情你自己想吧。”说着梦语不想在离他,这么多日了自己除了在这院子里,就是在这书房里,这个玄霖,把自己看的这么紧。
玄霖也不再理他。镇国候的遗体按照安排是由许皓轩亲自送回的,接着许皓轩就会继承候位。
乌那尔一战到最初的无可奈何的讨伐,到现在的不得不战,一切似乎都在顺着一个方向不可控制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