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公子要不要试试身手?”
良久未见有人应诗,思晴小声笑着问道。
曹少墨摇了摇头,低声回应道:“你这丫头,越来越大胆了,都敢调侃我了!”
“哪敢!只是见公子读书,却未见公子做过诗篇,这般情景,公子若是能有好诗篇,那可是佳话!”思晴吐着舌头说道。
跟曹少墨好几年了,性子早已经摸透了,自然知道曹少墨这般说话,并没有真的气恼。
“什么佳话,酸里酸气的!”曹少墨回应道。
曹少墨和思晴虽然说话小声,但是这番对话,在这寂静的环境下,还是被旁边的人听了个真切。
本来看着时间快要过去,做不得好诗出来,又有前边那俊俏公子的辱没话,已是烦躁,又听曹少墨说酸,自然是更加的气恼了。
“公子大才,自然可以做一首不酸的!”旁边一位读书人忍不住的出声驳道。
这声音,在这种环境中,煞是突兀。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已经是移了过来。
那开口人也是一愣,不过瞬间便反应了过来,眼角露出一丝阴险,便大声开口说道:“这位公子说已有佳作,可胜天下穷酸读书人万倍!”
这话一出口,愤怒的目光,那是如利剑一般射向曹少墨。
可胜天下穷酸读书人万倍,好大的口气!
先不说将读书人和穷酸二字联系到一起激发的众怒,光是胜一万倍,那可不是一般的狂妄。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读书人都是心高气傲之辈,哪里听得了这话。
瞬间,对曹少墨的斥责之声不断。更是有人挑衅,让曹少墨应诗,看看是不是能胜天下读书人万倍。
曹少墨有些恼了,望了一眼开口之人,眼睛掠过一丝怨光,但是也不好当场发作。
“这位公子,若有佳作,尽管诵来,若是没有,门前就有水沟,泥巴也不臭,倒是可以捏个小人啥的!”那俊俏公子冷声嘲讽道。
曹少墨心中更是气恼了,张扬不是曹少墨的性格,但是也不代表曹少墨就永远只能低调,这都被架上来了,若是真不能应了眼前的这诗,怕是这脸算是要丢到门前的臭水沟里面去了。
要作诗怕是不能,只能做个文抄公了。
但是要做文抄公,其实也是不容易的,起码也得应个景才是,在众人的鄙夷中,曹少墨心中突然一亮,随即轻声吟道:“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白居易《琵琶行》当中的两句一出口,满堂皆惊。
“弦弦掩抑声声思,说尽心中无限事。
低眉信手续续弹,轻拢慢捻抹复挑。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没有办法,要有好诗,还得应景,曹少墨这个文抄公也只能将好好的《琵琶行》硬是掐头去尾再拼凑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曹少墨一首掐头去尾再拼凑的诗,愣是让所有人都没有了脾气,更多的是惊叹。
这首诗,在众人眼中,可以说,那是对银铃儿那一手绝世琵琶描写得出神入化,也是无比应景的。
众人看曹少墨的眼神都变了。
那银铃儿也是望着曹少墨,未说话,但是手中的琵琶却是再次响了起来,不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琵琶声,能配得上曹少墨的这首诗,也是要用歌喉来表达,对曹少墨这首诗的肯定。
配上琵琶声,银铃而那清亮的歌喉,愣是唱得大伙如痴如醉,就连曹少墨都没有想到,这诗词唱起来,会这般动听。
“公子抬爱,能否告知贱妾名讳?”银铃儿唱完,对着曹少墨一颔首,脆声问道。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曹少墨丢下一句话,转身带着思晴变离去,丢下一楼的人,目目相觑,表情复杂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