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骂两句就能结束的,门阀在朝堂的力量肯定天天打嘴炮。
“公子,这方法是否太过下作,而且这样一来岂不是天下大乱?”
杨乾一拍桌子“哎,你说对了,就是要天下大乱,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天下不乱,朝廷如何做这渔翁呢?”
飞廉摇摇头,猛然连喝三觞酒水,心里直念叨“你麻痹,玩不起,玩不起,太高端了。”
“跟公子这样的人玩心眼,那就是嫌命长。”
曲修文拍案而起“好好好,有公子这一份谋划,我的靠山必定会被大王所倚重,公子,不知在办学的时候有什么要求吗?”
杨乾诧异道“肯定有要求啊,但我还是需要好好想想,因为这不是小事,我们大夏以法家理念治国,但我不认同,这等大事,还需斟酌斟酌。”
曲修文打蛇随上棍道“那依公子来看,何种思想最适合治国?”
杨乾站了起来,拿起酒觞猛然灌了两口“哈哈哈哈,各种思想都有优缺点,为何只需要一种思想,小孩子才做选择,我是大人,我全部都要。”
大家频频侧目。
“好狂~~!”
夏文王突然想起一件时间笑道“公子,汤国有个社下学宫,不如有空去观摩观摩,也比较好得出哪种最合适治国之道,毕竟终有一天,当公子位比九卿之时,也需要上朝议事。”
杨乾有点疑惑“汤国?这是在哪?”
曲修文笑道“汤国是一个小诸侯国,因为面积偏小,所以很少受到战乱影响,他在廖国,尚国与我夏国三国交界口,但却又不靠近任何诸侯国的关隘。”
杨乾歪着脑袋“不会很危险吧,听说尚国常常屯兵边境,这一不小心可是会打起来的?”
“尚国?没事的,每次都是陈兵边境,但却每每只调拨少量粮草,不足为惧。”曲修文丝毫不在意。
但杨乾却不那么想“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意思是,战争是国家的大事,它关系到军民的生死,国家的存亡,不能不慎重考察研究。
哪有大王平白无故调兵却无任何作为,这不是徒耗粮草嘛。
“子晋。”
正在跟飞廉聊的正欢快的藤子晋立马放下酒觞,问道“怎么啦?”
“我们的商队有在尚国附近做生意的吗?”
藤子晋皱眉,拿出本子查看起来,良久后说道“有,两个商队,都是以贩卖将军烈和茶叶为主,附带一些粮食,不过最近没有听到他们的信息,按照时间也应该回来,估计是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让他们回来之后,来我这里一趟。”
“好。”
曲修文笑道“公子您已经把生意做到尚国拉?”
杨乾没回答,站起来,拿起酒觞,来到藤子晋面前“各位,来,我们一起敬子晋兄一觞。”
“子晋幸苦了。”
藤子晋兴奋道“我有什么幸苦的,你才辛苦,又要兼顾郡县的事情,又要顾着边境,还要看着三族的奴隶。”
“请!”
“请~~~~~!”
大家干一觞后,杨乾娓娓说道“商贾之事,别看是下贱行当,但国家却离不开商贾之事,我们多余的财货可以卖给别的国家,赚取金银,用金银可以换取我大夏需要的物资,何乐不为。”
“有些佃农没了土地,我可以让他炒茶,让他酿酒,这样不就可以创造工作岗位,国家也能收取税钱,人人有活干,这治安也会越来越好。”
“子晋小半年的时间没有行商,我让大家敬他一觞酒,这是他应得的,子晋率领商队在匈奴与羯族落下暗子,这才促成我一举歼灭三族的壮举,如果没有子晋......”
杨乾摇摇头自嘲道“可能连匈奴都歼灭不了,既然老曲说社下学宫有大学问,那我去之前,须得了解具体情况,免得徒惹事端。”
大家不由的点点头,原来如此,不得不说,杨乾此人当真谨慎万分。
王剑却对藤子晋起了兴趣,寻常商贾,士大夫们避之不及,但如此年轻的商贾,却为国身负险地,实乃天下少有之事。
不是说商人唯利是图嘛,怎么在这里却不一样了。
可能是注意到王剑的古怪表情,杨乾笑道“王将军,什么事情想的这么入神?”
王剑直言不讳道“恕我直言,商贾逐利,为何子晋兄居然肯以身涉险。”
藤子晋对视着王剑,眼神丝毫不避缩“王将军,我记得公子以前跟我说过,他说爱国不论出身,位卑未敢忘忧国,我虽是商贾,但却不能磨灭我那拳拳报国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