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事一点都不了解,只得解释道:“得看官府那边是什么章程,就像今年那边的壁画实在是斑驳得不成样子,好些匠人都说今年的劳役用钱财抵不掉。如果没有需要匠人的地方,那么那一年的劳役就是可以用钱财抵的。”这钱也不是他们想给就能给。
“那你今年还是先在柳家吧!等这次劳役过后,我们再做其他的安排的。”梁山就快回来了,吴诺还不知道她日后是个什么样的章程呢!
“……”
吴诺和赵坤山说着话,李七郎很快就找来了。
“琳琅,訾七郎听说你来了,十分高兴,想听你吹葫芦丝呢!”
吴诺面露不虞,但只有供人取乐的玩物,才会被人点名表演歌舞。正经女子再擅长乐器,也就演奏给自家夫君听听。
“我有些不舒服,得先走了。”
“你别走啊!訾七郎说要和你同奏一曲呢!”
吴诺没理会李七郎快步离去,就算訾七郎与她同奏又如何,此事传出去对男人不过是风流韵事,对她呢!她从乐籍到良籍难道是白改的吗?
李七郎看见吴诺远去十分气愤,不过是一个伎子,现在又在清高什么。他都在訾七郎面前说好了,现在吴诺离开就是不给他面子,什么时候连一个伎子也敢轻贱他了。
吴诺回到庄子上,心里那点不痛快就消了,毕竟她现在心里需要考虑的事情多着呢!李七郎那副一定会报复她的表情,还不值得让她放在心中。
日子一天天过得很快,梁山很快回到了巴城,南宫修也在催促吴诺去梁山那儿套话。
这次吴诺提出了新要求,南宫修得给她准备一份以司琳琅欸身份的通关文牒,还有一份假户籍和假户籍的通关文牒。
她目前还不想离开这个熟悉的地方,可她参与到邓总兵和采风官的斗争中,一个不留神就会成为第二个三姑,所以得先给自己准备好后路。
梁山回来后,在一个白日就骑着高头大马上庄子了。
他看见吴诺待在庄子里还挺高兴的,他离开时给吴诺的那笔银子,便就是让吴诺不要为了钱在客人处过夜,看来吴诺完成得极好。
吴诺在院子里用蜂蜜靠着羊腿,抬眼看了看梁山,一点多时间不见,梁山晒黑了,但更精干了,看着更没人情味儿了。
“你打了胜仗回来,邓总兵不给你准备庆功宴吗?”吴诺问到。
梁山以为吴诺会跟以前一样不睁眼瞧他,没想到这次竟然主动找话说,心中也十分高兴:“等所以人都回来再准备庆功宴。”
那日吴诺问了南宫修,怎么让梁山对她好感消失殆尽,南宫修的问答,吴诺都觉得不太实用。
最后几户家宅不宁的人家身上得到了灵感,这些人家的儿媳处于各种原因,都在挑拨丈夫和婆家人的关系。
有的丈夫认为妻子说得对,他的父母兄弟的确将他当冤大头,渐渐疏远了父母兄弟;有的丈夫就认为,父母兄弟才是一家人,妻子是外人,渐渐疏远了妻子。
吴诺觉得挑拨离间这个的法子不错,在她看来梁山和邓总兵关系极好。
“最后攻打下南夷诸部,那也是因为你将最难啃的骨头给打下来了,怎得还要等其他人一块儿?邓总兵就是不想让你太出风头。”
梁山觉得好笑,吴诺从来都是敷衍他,何时这样为他着想了。
“你对我态度变化这样大,是因为我打了胜仗,你也像城中那些人把我当英雄了?”
吴诺现在说假话也是信手拈来:“我去太守府的时候,听见有人说,皇帝会让邓总兵带你们去庇城受赏,就觉得很不公平。
明明上战场的是你们,邓总兵好端端的待在庇城,为什么是让他带你们去,去了庇城他得到的赏赐,该比你们多多了。”
梁山拿过吴诺手中的匕首,在羊腿上戳洞。
“都是这样的,邓总兵是主将。再者他在巴城不是因为怕死,而是因为他得在后方坐镇。前方的补给增援都得有他看着。”打仗是件费钱的事,而各地官员刨削军费也是常事,一个地位不高的人根本镇不住那群硕鼠。
“但我可听说,邓总兵在最后两三个月就没给你们送粮草了。若不是你们在最后半旬打了胜仗,就得饿肚子和古隹部落交手了。”
“那是因为我告诉了邓总兵,我们会在那个月赢下这场仗。”
“你知道?你找了算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