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现在又来一个沈峰,你是不是要把景城所有富家子弟都雨露均沾一个遍,才肯满意?”
眼眶一红,苏小晚怒瞪着他,眼中怒火不加掩饰。
她多想甩手一巴掌打醒秦逸炀,让他不要活在自以为之中。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敢做,还不让人说?”秦逸炀凑上前,捏着苏小晚下颚,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透着浓浓的厌恶。
“你生性浪荡,下贱,我当初眼瞎,怎么会爱上你这种贱人。”
秦逸炀手里仿若攥着一把刀,狠狠地刺痛她胸口,已经遍体鳞伤的心,被拆得支离破碎,毫无完整之处。
所谓的心如刀绞,怕也不过如此。
秦逸炀甩开她,解开车门锁,低吼道:“滚。”
苏小晚绝望地收回看着他的目光,摔门离去。
她刚下车还没等站稳,一阵风刮得她差点摔倒,车子以最快速度消失在眼前。
苏小晚僵硬在原地,直至车子消失也不曾收回视线。
哭着哭着她忽然狂笑。
她可真搞笑,秦逸炀都那么想她,她还妄想解释。
就算她真解释,又能怎么呢,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在他心里已经认定她就是坏女人,她的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苏小晚啊苏小晚,这边是你的命,你就认了吧!
她去路边超市买了一提啤酒,坐在路边,与冷风为伴,大口喝酒。
明明酒量不好喝点就会醉,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喝了将近一箱也不见喝多。
苏小晚撑着冰凉满是泥泞的地面,甩掉鞋子,踉踉跄跄的走在荒凉孤寂的道路上。
地上很凉,石头子很硌脚,可她却连眉毛都不曾皱一下,哪怕脚心底下已经满是血痕,她依旧拖着摇摇晃晃的身体,不曾停下脚步检查伤势。
苏小晚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见她一身狼狈,落魄的样子,管家看了很是心疼。
刚一靠近,就从苏小晚身上闻到一股刺鼻酒气味。
管家急忙搀扶她,叹息道:“大小姐这是何必呢,与其现在都已经这样了。”
苏小晚把着管家胳膊,呵呵的笑着:“现在我终于如秦逸炀所愿,变成他最想看到的样子,他应该很开心吧?”
苏小晚顺着管家搀扶站直身子,一面往门口走一面叹息道:“我如了他的愿让他满意,可谁又能如我的愿让我满意开心呢?”
管家急忙追赶上前,苍老的双手无处安放,不敢触碰苏小晚也不敢跟她离得太远,生怕她会一不小心摔倒。
见她开门进屋,管家憋在肚子里的话终于忍不住说出:“大小姐,你的所有行李都已被秦少搬走了,你今天晚上怕是要去秦少家里。”
苏小晚忽然停下步子,错愕的看着管家:“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管家面色为难:“就在两三个小时前,秦少身边秘书带了一群人过来,强行把你东西带走,并让我转告,今天晚上去他那。”
“秦逸炀。”
手紧握成拳,气愤的捶打在墙上,她力气很大,这一拳头下去,手背上一片红肿淤青。
管家急切找来药箱,要给苏小晚上药,却被她拒绝了。
因为天还没彻底亮,她所住的小区又是豪宅,这个地方很难打车,苏小晚只能车库,将她十八岁时父亲送给她那辆跑车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