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钮的他立刻松开。
“167收到,即将前往。”
他可没有选择直接放弃那两个唾手可得的目标,只是将武器切换为了肩部的57毫米速射航炮,降低高度,展开滑翔翼增大阻力来缓冲。
轻轻扣动按钮,肩部的速射航炮在短短数秒内发射了十几枚炮弹,炮弹轻松的贯穿了轻型坦克的顶部并引发爆炸,然后安寻远在距离坦克上空不过百米的高度将机翼上的两个副油箱扔下,对那两辆坦克送上了火刑。
完成这华丽的攻击后,他将推进杆又拉满,顿时机身的四个涡扇发动机加力喷射出火焰冲向远处,但即使如此速度也难以突破音速,甚至连800千米时的速度都有些困难。
「该死,空军的人到底在干什么?」
“怎么办,连长?!”
东亚前言基地的重火力武器早早就因为南亚战斗机的轰炸而瘫痪,以至于他们甚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南亚的桥架部队运作,他们甚至就连一门155毫米口径的半自动炮都没有。
最要命的是南亚的机动装甲部队持续进行着的火力炮击,以至于他们甚至想要拉近距离利用单兵反装甲武器来炸桥都十分困难。
以往从来是东亚共和国进行火力压制,可这一次火力优势方变为了南亚联合体,在这雨林中机动装甲的适应能力就比常规装甲部队要从容得多,也好在南亚联合体投入的机动装甲数量并不多。
「我现在恨不得把那几个铁疙瘩炸掉……」
杨痕气的发火,他只能一次次发送通讯,然而电磁干扰下导致他们与后方的联系并不通畅,在他即将绝望了的五分钟后,总算是听到了一阵轰鸣声。
他很熟悉那个声音,那个是机动装甲推进装置的爆鸣声,走出掩体刚好看到了一架机体从上空飞掠过,根据外形就能确定这是友军的。
“准备开始火力掩护。”
安寻远拉动操纵杆将机体拉升到更高的高度,以此来避免被敌方防空武器命中,南亚联合体的野战防空系统无法有效威胁10公里外的目标。
所以安寻远很清楚的利用这一点来实施防区外火力打击,拖太久也不行,否则要是被对方叫来战斗机,那么自己恐怕会被一枚空空导弹命中就完了。
机体双手肘部连接挂载的100毫米榴弹炮如果说用来打击装甲目标和坚固工事,那么显然是火力不足的,毕竟单发装药量不足5千克,不过胜在适装性和更轻成为了机动装甲常见的武器。
「光电锁定完成。」
“…了解。”
随即在他将机体调整为滑翔姿态在距离南亚联合体桥架部队10公里外约600米的高度发动了炮击,短短几分钟,安寻远就将剩余的30枚备弹全部打空,以至于炮管都因为摩擦过热而冒出白烟。
这门榴弹炮疯狂倾泻着火力,形成的火力弹幕网瞬间覆盖在湄南河的河面上,南亚部队架设的十多条浮板桥被炸断瘫痪了一大半,尽管没有完全摧毁,可是这瘫痪至少一两个小时已经达到战略目的了。
「警告!」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安寻远盯着光电系统捕获到的湄南河畔边的画面,在AI的提示音下立刻回过神来,急忙拉动推进杆,并且调整腿部的辅助翼面来让机体完成了一个侧面翻转动作。
“该死!”
连续8枚155毫米榴弹炮从距离「天巡者A」不过十米的位置爆炸,显然这是防空拦截亚音速巡航导弹的近炸引信,使用大口径炮弹来防空这种行为是一个世纪多以前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海战才能见到,他只能认为这是南亚联合体的机动装甲部队想法很夸张。
安寻远瞪着屏幕里显示的南亚联合体地面的机动装甲,他很清楚那是什么型号,第一代只能够在地面行进的「重锤」,除了厚重装甲给人的压迫感,最让他惊恐的是背部的两门榴弹炮。
不说那8发155毫米榴弹炮命中自己,即使是被1发攻击,轻则撕裂机体躯干,重则直接轰成碎片,回想起来他都感到后怕。
并没有从情报中得知南亚联合体出动了机动装甲的安寻远差点就死了,规避成功后就让机体返航,即使还有机载的速射航炮,但这种小口径的炮弹对于第一代普遍笨重的八十多吨铁疙瘩来说,造成的伤害莫过于刮痧。
「这里是海军舰载航空兵786,即将实施防空压制任务(SEAd)。」
“这是要搞什么……?”
他看了一眼油量显示只剩下不到两吨内油,原本他还打算继续在友军阵地附近徘徊,利用剩余的速射舰炮帮助地面部队清理南亚已经渡河的轻装甲目标。
可是现在的状态不得不返航,机体也需要修理,之前被南亚的机动装甲部队用榴弹炮的近炸破片撕碎了半边机翼的三分之一,部分装甲也有摩擦,第二代机动装甲就是如此的脆弱,只为了机动性和暂时的空中飞行能力。
「请降落在激光指示位置。」
结果通讯中又响起了之前地面部队里那位连长的声音,并且在不远处有着红光闪烁,显然是在用激光指示器照射。
“燃油不足,我需要返航。”
「我们现在更需要你的火力,你就当个移动的雷达和炮台就行!」
安寻远在犹豫着,他看到南亚联合体的装甲桥架部队又在运作起来后,他选择了留在前沿基地的临时阵地,轻拉推进杆降低发动机出力,再调整翼面来增加升力和姿态,最后平稳的落在指示的区域。
「辛苦了,我是杨痕,负责这里的临时阵地指挥,请问同志你叫什么?」
“安寻远。”
杨痕看着他在机动装甲驾驶舱里的样子总觉得有些眼熟,不过没有多问。
「南亚的轻装甲部队已经渡河在雨林中,预计半小时后就会集结扑向我们,所以失去重火力支援的情况下,我们只能靠你了。」
“杨痕同志,现在我们就是生死与共的一条阵线,是死是活就靠现在。”
留在这里意味着危险极大,而安寻远并不后悔,他知道自己多停留一点时间,就能够让前线的陆军士兵们少受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