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得早起赶路。”
“哦,好。”
第二天清晨,
准确的说,应该是……凌晨。
“李姑娘,要起啦!”梨儿在推了推李亦歌。因为担心李亦歌的身体,朱瞻励特地让梨儿在李亦歌房里伺候着。
“啊,哦,好。”李亦歌迷迷糊糊地起了床。走过窗边的时候望了一眼窗外,“梨儿!这天,还没亮呢!”
“王爷临时要去明州办要事,我们得在8天之内赶去明州。”梨儿一边收拾行李一边答,“姑娘,你得快点儿了!王爷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明州。。。明州又是哪里啊。。。李亦歌一脸绝望。现在她算是被停在杠头上了,这跟也得跟不跟也得跟,到这里来,唯一认识的就他们几个,自己又没钱,就算被买了……也只能自认倒霉。
桂燕楼外。
走出桂燕楼,周围还是一片黑漆漆,只有那挂在天上的月亮提供着微弱的光芒。
“来上车。”朱瞻励站在一辆马车边。
“诶?竟然有车!太好了!不用骑马。”李亦歌很高兴终于有车可以坐了!
马车有些高,李亦歌的手自然而然的撑在站在车旁的朱瞻励的掌上,朱瞻励则悄悄握住李亦歌的手,一把将她提上了车。随后朱瞻励和梨儿也坐了进来。
“那,我的小李子怎么办?!”李亦歌突然想到了自己坐了马车,那小李子不就没人骑了?
“我们的马会在车后面跟着的。放心。”朱瞻励说。
“不会跟丢吧?”
“不会,啸风会带着它的。”
“啸风?你的马叫啸风?”
“恩。”
“那就好,那就好~”李亦歌放心地笑了笑,“你的马,名字还挺特别的!怎么不叫啸天呢!哈哈,那不是更威风!”
朱瞻励扫了一眼李亦歌,不愿搭理她。
李亦歌顿了两秒,正色道:“那你呢?你的马叫啸风,那你这个靖昭郡王叫什么?”
“姑娘,不得无礼呀。”梨儿小声提醒道。
“朱瞻励。”
朱瞻励,朱瞻励……李亦歌自己默念了几遍。
“对了,我叫李亦歌!”
“我知道。你说过”
“哦,好吧,再说一遍嘛~。”
随着车夫一声“驾”,马带着车开始了飞奔。
这实木轮子,就是,不舒服……虽然不用走,不用骑,可这坐在马车里面,就像坐在按摩椅上一样。平坦的路面还好,在啃啃哇哇的路面经过的时候,简直比最高档震动还厉害,整个人感觉都要被震得散架了,时不时脑袋还会磕到车顶的木框,真的是说不出的难受。
好在过了几个时辰以后,屁股总算习惯了颠簸,早上本就没睡醒的李亦歌,被颠地渐渐犯了困。有些瞌睡的李亦歌,头随着马车的颠簸,三百六十度无规律地转着,朱瞻励看着她,真是生怕她脑袋会折了。而旁边的梨儿则用手扒着车窗的框来保持身体的稳定,早就靠着车窗睡着了。
“诶呦喂!”李亦歌一手扶着头,一边迷迷糊糊地骂道,“会不会开车啊!”
刚才恰巧李亦歌下面的那个马车轮子从一颗大石头上压过。李亦歌的脑袋被颠簸地重重地撞在车框上。
李亦歌揉了揉被撞的地方,不知怎的,突然整个人就侧着倒了下来,头正正好好不偏不倚倒在朱瞻励的腿上,又呼呼睡去。
朱瞻励惊得立马抬开两只手,想要下手把李亦歌的脑袋搬离自己的大腿,可看到李亦歌睡熟的脸,心里又有些不忍。
可能是刚才那下撞得太重,不一会儿,李亦歌额头上就青了一块。朱瞻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用手指沾了些药油,均匀地涂在李亦歌额头上青了的地方。他的动作很轻,很揉,李亦歌在梦里看到是爸爸在给自己撸额头,于是转了转脸,露出了微笑。
头都被撞青了,还笑得出来。这样奇妙的女子,朱瞻励是第一次碰见。她确实不普通,确实与自己身边的女子不同。虽然缺少礼教,但确实惹人注意。
涂完药,朱瞻励的手可没有闲着。他一只手护着李亦歌的头,一只手护着李亦歌腰,每次车里颠簸的有些厉害的时候,他就用手轻轻压住李亦歌,防止她又会被撞到。
在朱瞻励的腿上,李亦歌睡的很沉,很安心,好像自己又回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