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大队长就把全村的人叫到了大队部前的那片空地,跟大伙都说了这件事。
很多老人立马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水生啊,这地不能去啊,那是被诅咒了的地,会死人的!”
“对啊,水生,荒年的时候村子里不是没有人人去过,总是莫名其妙的就没了啊!”
“这地不能用就不能用,反正咱这些年不是过得好好的吗?”
经历过当年一下死了那么多人的老人,对那片地都是比较忌讳的。
在他们眼里,当年死的那些人都是因为诅咒才死的。
什么蛇,总不能运气那么不好,凡是进了那片地的人都死了吧。
还有好几个人进了那片地就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吕水生知道村子里面的这些年纪大的老人都比较迷信,认定进了片地的死去的人都是因为诅咒去世的。
但是他是一万个不相信的,什么诅咒,鬼子的诅咒吗?放他娘的狗屁!
这是他们吕家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
是华夏的地盘!
吕水生听到他们的话很不高兴,“什么叫活的好好的?每一年,每一年我们这十里八乡,都有活活被饿死的!这叫活的好好的?”
“每一年交完粮我们自己分到的粮食吃饱过吗?我们大伙吃不饱穿不暖,饿了就勒着裤腰带冷了就抱在一起取暖,就这样一天一天过下去这叫过得好?”
“乡亲们,你们真正吃饱过吗?你们每一个孩子都有棉衣穿吗?”
“就那片地,要是能救活,不说别的,咱们能多吃一碗饭,咱们的每天吃的米汤就能变成米粥。”
底下一片沉默。
一张张黝黑的脸沉默地看向台上的大队长。
他们每一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有补丁。
他们每一个人手上都是老茧和疤痕。
他们的裤腰带勒的很紧。
刚刚持反对意见的那个老头,听到吕水生的话眸中含着泪水。
怎么会吃的饱。
当年他爹就是因为饿的没法子才去那片地,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点吃的,结果就再也没有走出来过。
他是他娘一把泪一把汗给拉扯大的。
现在有了孙子,有了曾孙,过着和他们一样的日子。
别看他们村的人脸上看不出来有多苦,这不是因为过得好,是因为看得开,人总要有个奔头。【1】 【6】 【6】 【小】 【说】
他们村在附近几个村算是说的过去的了,实际上每年交完粮,每家每户分到的粮食也只是让他们不会饿着。
“水生,我们这几个老骨头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不怕这些,但是村子里面的后生们还年轻啊,有着大好前程可不能送死。”
“坚叔您放心,砚子媳妇说了,她能给我们药,蛇不敢靠近我们。”
坚叔看向台下的沈榆,拧了拧眉。
他说怎么水生突然就要挖那片地,原来是这个小娘们搞的鬼。
当即就表情很不好地说道:“她懂什么!要是出人命了她负责吗?你一个大队长怎么还听一个妇道人家说的话。”
吕水生听到坚叔的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尴尬地看向沈榆。
沈榆也听到了吕坚的话,看着大队长窘迫的模样,直接站上了台。
“乡亲们,按道理那片地用不用跟我没多大关系,左右穿不暖吃不饱的也不是我们家,我是看大队长一心为村子里面着想才说有办法救活那片地,但如果你们害怕,那片地就一直荒废着也不碍事,大伙还是和现在一样过,如果不怕的,我这有可以不让蛇虫靠近的香料,就算被咬了我也有能治你们的药,我也答应了大队长开荒的时候我也会参与。”
底下一片议论声。
村子里面的知青刚开始听到大队长说除个草就能有工分赚还很开心。
但看村子里都没有什么人开口,就缄默不言。
之后又听到村子里面的老人说死过人什么的,心中生了胆怯,没有立马下决定,都在一旁观望。
“诶,他们说死过人怎么回事啊?”一个女知青害怕抱住旁边女知青的手臂。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说那片地很多蛇咬死了不少人吧?前两天村子里面不是就有一个小孩被蛇给咬了吗,还是沈瑜拿了解毒丹救回来的。”
“那也只是蛇啊,撒点雄黄粉不就好,他们怎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可能是村子里面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传闻吧?”
“说到药,她有个医术厉害的外公怎么我们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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