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潭州市区吕砚在半路下了车又去了派出所找张国军,今天坐岗的还是昨天那位警察同志,碰巧的是今天张国军正巧在局里面。
张国军昨天去下乡办事,回来之后听说有人找他没当回事,今天见到多年未见的老战友也是很诧异,面露欣喜,“砚子,好久不见了啊!你比以前更精神了!”
吕砚莞尔一笑,“还是你潇洒些。”
随即又把矿场的事说了,“你觉得这事我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这个十年合同摆明了就是卖身契,如果是正常的制度那也就算了,可这一天挖十几个小时的矿,休假都不能出矿场,这让普通人怎么活?”
张国军听到老战友说这话,喟叹道:“我知道你一向见不得这种事,想必矿场上面有人的事你大概也听说了,我奉劝你一句话,与你无关的事不该管就别管。”
这矿里面的事情多着呢。
为什么那矿场要让那些矿工干一天干那么久的活,还不是因为多出来的时间挖的那些煤都是拉到西北和东北那边的黑市卖,赚到的钱孝敬给那上面的人两成,要不然光凭那一层关系人家凭什么帮你做这样的事。
不仅如此,这中间得经过多少层,多少人分这钱,这牵连光着呢。
吕砚也知道这样涉及利益的事,不是那么一句两句可以解决的,只是,“再这样下去我怕越来越多的人都得累死在那矿场上。”
张国军叹了口气,“说句很残酷但是现实的话,在矿场上干一年得到的钱也许是那些人一辈子都赚不上的钱,冷暖自知吧,这个矿场倒了之后很可能有很多人都活不下去,这也是我劝你不要管这件事的原因,有吃不了苦的,可为了生存咬着牙咽下去这苦的比比皆是。”
他做警察这么久,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善恶只在一念之间,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恶,也没有绝对的善,都要看你看待事物的角度。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法律去规范人们的行为,不去犯大恶,作恶者自有人收。
吕砚闻言神色有些复杂,一贯平静的脸上有一些黯然,单手遮住了自己的脸,许久才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在叹这矿上的事没有办法解决,还是在叹这艰苦岁月。
“是我有些不知世事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吕砚忽然展颜,“不聊这个了,军哥,咱哥俩好久没喝一杯了,你什么时候休班,我在家准备好酒好菜等你过来。”
“就大后天吧,我提酒上你家,你准备好菜就行。”
年边上小偷扒手还有拍花子全出来了,派出所警力又不够,他跟兄弟们都得下乡做宣传,还得轮流巡逻,年前就这么一天休息。
“成,那这会我先回去,我媳妇还在家里等我呢。”
“行,顺带帮我向你家人问个好。”
另一边车上,吕磊跟吕石聊着吕石不在的时候家里面发生了什么,聊到他和他二哥又要有娃的事,聊到冬瓜西西还有小木头多想他的事,又聊到了沈榆和王秀吵架的事。
“唉,大哥你是不知道,因为你的事娘怪二哥,二嫂心疼二哥跟娘吵了一架,现在两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二嫂从那天后就没回老屋看过一眼。”
明明才两三天的事被吕磊说的好像发生了好久似的,“大哥,有件事我得先跟您解释一下,不是弟弟一直不帮你,我也想过把你拉到运输队上班,但是你也知道这里的工作名额多么抢手,好不容易空出来一个不是被我们主任预定给他儿子,就是被我们队长预定给他女婿了,我也没办法。”
当初他进运输队都是花了大价钱还给了不少好处,说了不少好话才进去的,不过这些年赚的早就比当初付出的多。
吕石抿了抿唇,“我从来没想过让你们帮我,我才是你们的大哥。”
只是他这个大哥也不知道为什么成了家里面最差的那个。
吕磊听到吕石这样说就放心了,“大哥理解弟弟就好,走,回家,娘肯定做了好吃等我们回去。”
那边吕砚出来派出所之后又在城里面各大厂子转了转,都没有看到招工的信息,只要有招工的公告要考试都不打紧,学习下加把劲总有希望的,可这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就在吕砚身心俱疲打算回黄枫大队的时候路过一个废旧品站,找看守大爷借了碗水,在大爷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一会。
随口问道:“大爷,跟你打听点事,你知道这城里哪里招工不?”
听到这话,大爷推了推脸上的老花镜,低着头看向吕砚,“咋,小伙子你要找工作?”
“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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